袭击的手臂,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哪里还是什么手臂,整个右手已经被吸干了血肉,化为了扭曲的枯骨!
维基莉可连忙抱起格罗丽远离了那面墙壁,就在她不注意的几秒钟内,雕像竟然活活吞噬了他的整个右手。
“小心点!千万别乱碰!”维基莉可转过头朝德拉诺和让娜警告道,她盯着那面墙壁,那些浮雕像是在享受着盛宴,缓慢地在墙壁上蠕动着,正如被浸入血泊的蚂蟥一般。
“该死的,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德拉诺也开始紧张了起来,眼前的场景让他感觉自己身处地狱。
维基莉可扯开了格罗丽的衣袖,只见他手臂剩下的部分竟然毫发未损,还能摸到清楚的脉搏。
“看来这种奇怪的石头会吸血,但它似乎并不会主动攻击,只要保持距离不要碰它就好。”
维基莉可向二人警告道,她慢慢走向了正中央的浮雕,那上面的女人长得和自己很像,也是留着一头卷曲的长发,这不由得让她感到一阵寒颤。
当她走到浮雕的柱子旁,才终于看清了上面写着的古弥萨兰文字。
“‘借先祖之躯,传承血脉’?这是什么意思?”维基莉可感觉这像是一句诗,但缺少了什么,严格来讲应该是某句诗的一部分。
石柱中央有一个水平的圆形凹槽,像用来是盛放什么的容器。
维基莉可忽然想起了之前用到那枚钥匙,从怀里将它掏了出来,读着上面刻有的文字。
“‘以传承之血,滋润荆棘’……”维基莉可睁大了眼睛,她盯着那浮雕的双眼,联想着这两句诗的结合。忽然,整面墙壁开始剧烈地抖动,在那浮雕女人的头顶上缓缓浮现出了几个弥萨兰字母。
“navlien纳乌利恩?她难道是我的祖先?”被隐藏的历史在维基莉可眼前活了过来,她没听说过这个古老的名字,但她确信浮雕上的女人就是自己先祖的一员,流动在她体内的血液在浮雕面前剧烈地沸腾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石柱缓缓向下倾斜,向着维基莉可的面前延伸出来。
维基莉可想到了这两句诗蕴藏的含义,她取出一枚箭矢,狠狠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她强忍着刺痛,将手掌扶在了石柱的上沿,鲜血一点点滴落在圆形的凹槽里。
石柱忽然传来了一阵颤抖,她赶紧缩回了手臂,伤口颤抖着渐渐愈合了起来。凹槽里的鲜血随着抖动逐渐蔓延开来,血流像蠕虫一般缠绕在洁白的石柱上,向着女人的胸口流去。
“维琪小心!离那怪东西远一点!”
维基莉可不顾德拉诺的劝阻,站在柱下仔细观察着浮雕的变化。
那女人的眼睛慢慢大张开来,血流被吸入了她的胸口,她双臂的轮廓渐渐清晰,在墙壁上动了起来。血虫顺着浮雕的手臂流向了手掌,像是荆棘一般生长在了一起,墙壁停止了颤动,女人用双臂拖着荆棘向下伸了过来。
血液逐渐凝固,露出了赤色金属的流光,荆棘扭曲着向一端蔓延着,形成了一枚锋利的尖刃——那是一只闪烁着血光的长矛。
维基莉可清楚,这是浮雕献给自己的遗物,虽然不知道纳乌利恩具体是谁,但作为她的后裔,维基莉可必须接受她的意志。
她蹲下身,奋力向空中跃起,一把从女人的手中接过了长矛。在那一瞬间,维基莉可触碰到了女人用血色矿石雕成的手指,她却没有像格罗丽那样受到伤害,反而感觉到了一丝温热。
长矛像是生物一般散发着热量,那密集而精细的纹路更像是无数纤细的血管,从尖锐的矛锋一直蔓延到另一端的结尾。
“‘纳乌利恩之鸟’?”她抚摸着矛柄上雕刻着的文字,长矛的温度似乎慢慢消去了。
“在鲜血荆棘中诞生的鸟,那你就是荆棘鸟咯?”长矛像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