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诺……”
“德拉诺……”
“德拉诺!!!”
一个宽大的巴掌猛地扇在了他的脸上,德拉诺惊恐地睁开了双眼,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身披甲胄的军官。
“凯格林士官长?您还活着!”德拉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几年前牺牲在战场上的救命恩人、他的养父,现在就握着长刀站在他的面前。
“‘暂时’还活着,给我醒一醒!雅丽丹人就要翻过山坡了!!!”凯格林士官长抛给了他一杆长枪,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武器——燧发枪。
“这里是……瓦拉海姆?”
德拉诺向身边望去,四周近是端着长枪、腰别长刀的战士。远处是家乡的艾侃德山,而身后正是那个熟悉的修道院。
“怎么搞的,瓦拉海姆的修道院,我怎么会在这里?”
在德拉诺的记忆中,那个收养自己的修道院早在十六年前就被雅丽丹人烧成了废墟,那时候的自己应该才五岁,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一名倒地不起的士兵呢?
“让恶魔们见识一下艾兴莱德的怒火!听我号令!开火!”凯格林士官长将长刀挥向空中,战士们扣动了扳机,枪口的烈火如阳光般将地面照得赤红,可远处山坡上的人影依然凶猛地朝这边袭来。
“德拉诺,站起来!你已经是一名士兵了,不是小孩子!所有艾兴莱德的热血男儿!听我号令!”士官长高举着军刀呐喊着。
战士们丢下了手中的燧发枪,从腰间抽出闪着冷光的长刀。德拉诺赶紧站起了身,凯格林士官长说的没错,他是士兵,战斗到死是义不容辞的使命。
“冲——锋!!!!!!”
无数的战士们呐喊着,瓦拉海姆大地被勇敢的决心震撼着。德拉诺抽出长刀,追随着士官长与身边无数的战士们一同冲向了被阴影笼罩的山坡。
子弹击中了德拉诺的胸甲,冒着火光被弹射到了空中,德拉诺的肾上腺素在体内爆裂开来,格挡、猛踹、致命一击,德拉诺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是残酷无情的战场。
战争的阴霾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缓缓散去,雅丽丹人被艾兴莱德的怒火击溃了,撤退的哨声响起,他们如蝼蚁般仓皇逃去。胜利的喜悦弥漫了整个瓦拉海姆。
“父亲……凯格林士官长!”德拉诺用双臂推开了面前的人群,在一棵无人注意到的云杉下,躺着奄奄一息的凯格林士官长。
“长官!不,不,这不可能!!”德拉诺不敢相信,几年前的惨剧又在眼前重演,凯格林士官长的胸腔被长刀刺穿,眼神逐渐黯淡了下去。
“怎么回事?瓦拉海姆、修道院、凯格林士官长,究竟发生了什么?”
德拉诺的脑浆被绞成了一团浆糊,瓦拉海姆修道院竟然没有像印象中的那样被烧毁。但按理来说这场战役应该是损失微不足道的大胜,可原本应该在十几年后才牺牲的凯格林为什么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德拉诺,你是我的孩子,是艾兴莱德的男儿。人类正沉迷于贪婪的痴想中,一定要让他们醒来,一定……”凯格林的身躯在德拉诺的指尖渐渐失去了温度,士官长像是坠入梦境一般,沉沉地睡去。
“父亲……这不是现实,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德拉诺对于眼前被改写的历史感到愤慨,自己被困在了错乱的时空,却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养父牺牲在了战场上。
凯格林的鲜血滴落在地面,渐渐汇成了一片闪烁着红光的湖泊,而周边的大树连着士官长的遗体一同陷入了湖面。德拉诺抬头看见湖面上浮现出一个披着长发的身影,那人的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维基莉可.克洛泽。
“维琪,这难道……是你的梦境吗?”德拉诺朝着那身影喊道。
“维琪?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维基莉可转过身来,歪着头望着德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