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太多时间,草草闲聊几句后便径直走到了花园中最不起眼的一角——那正是赛特所坐的位置。
出乎意料的是,在注意到大臣靠近的一瞬间,赛特竟然扶着沙发站了起来。左顾右盼一阵后,德米特里大臣轻轻贴在了赛特的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从窗边的角度德拉诺明显能看到二人轻轻地伸出胳膊握住了对方的手。
就在德拉诺打算眯起眼靠近窗户时,大臣的动作忽然停顿了几秒,转过头向窗边望来,他赶紧后退几步蹲下身,幸亏没有被那家伙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容不得片刻的犹豫,德拉诺扭过头疾步走到了茶桌边,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打断人说话可是很失礼的,除非你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维基莉可熟练地操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嗓音向德拉诺说道。
“让娜,你之前有注意到卡斯勒从进入大厅后去了哪里吗?”德拉诺冷静地向让娜问道。
“嗯,从我们来到二楼开始他似乎就一直呆在钢琴边上,也没见什么人跟他说过话。”让娜伸手指着楼下的角落回复道。
弓着背向下望去,那家伙确实站在钢琴边上,手里端着摆满了糕点的盘子,随着欢快的节奏微微摇摆,看样子年轻的卡斯勒并没有太在意周围人的想法,只是全身心地享受着盛宴带来的愉悦。
“你难道是在怀疑什么?赛特不也是一直呆在外面自娱自乐吗?”
“自娱自乐?”德拉诺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垂下头压低了嗓音继续说道,“自娱自乐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卡斯勒一个,我刚才在窗边看得很清楚,大臣似乎在和赛特商量着什么,甚至还达成了某种共识。”
他将帽檐微微向下扯了扯,以免冷汗滑落额头遮挡住视线,“卡斯勒是个容易获得满足感的年轻人,他继承了足够自己挥霍一辈子的财产,对他而言这些应该已经足够了。而至于他的长兄,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他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也正是像这样贪婪的人,往往才会有超乎寻常的利用价值。”
维基莉可安静地听完德拉诺的一番话,不禁吞咽了一口,“也就是说,大臣也是看到了这一点,于是打算利用赛特,跟他一同谋划着什么吗?”
“没错……”德拉诺的声音似乎有一些颤抖,似乎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看样子我们一直都习惯于以自我为中心了,从一开始宴会的主角就不是我们,而是卡斯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