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兵一千,另有新近训练的南兵五千,可战之兵共有两万二千人,另有辽东义民一万上下,可充当辅兵。”
魏忠贤策马走过护城河吊桥,马匹望着两边热火朝天的辅兵义民,打了个响鼻。
“新近训练南兵?你在辽东,如何招募南兵?还有,你不过区区把总,兵额数百,为何招募这么多兵士?”
刘招孙早知道朝廷会追究这些,连忙解释道
“都是辽中义民,末将以戚少保练兵之法,完全是按南兵练法,所以称他们南兵,这些义民皆与建奴有血海深仇,自愿杀敌,末将本想奏明上官,奈何经略大人病重,奴贼逼近,情急之下,只有·····”
魏忠贤哈哈大笑,挥手打断道
“刘参将不必解释,皇上可是说了,让你在辽东好好杀敌,既然这些辽人报国心切,也不可寒了义民之心,咱家回去会如实向兵部禀明情况,向来圣上和几位阁臣也不会责备将军的,”
刘招孙听这话里有话,也不说话,众人小心穿过密密麻麻的据马壕沟,又走了一炷香时间,来到链接成线的堡垒前,这里是开原阵地防御的最前线。
魏忠贤被眼前这复杂的堡垒壕沟工事震撼,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一会儿。
刘招孙见四处无人,便朝家丁挥挥手,章麻子打马上来,从怀中掏出包银子递给他。
刘招孙接过银子,又从马背包袱下取出个小袋子,策马来到魏忠贤面前。
魏公公正在巡视战场,抬头望见刘招孙过来,正要说话,便听参将大人道
“刘某一介武人,这次侥幸得了些军功,得蒙圣上眷顾,可惜不能进京侍奉,公公夙兴夜寐,照顾圣上起居,可是辛苦劳累的紧,这些银两,还有些东珠和高丽参,都是末将对皇上的拳拳之心,请公公务必收下,替末将报答皇恩,再操劳辛苦些。”
魏忠贤眼中泛光,他望着沉甸甸的银子,又瞟了眼东珠和人参,眼神有些发直。
在心里迅速估计了一下这些礼物的分量,银子有上千两,东珠成色差的也能值几百两,至于高丽参,更是无价。
他假装推辞了一番,连忙将三个袋子都收下,装在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袋子了,马上的重要立即变重了不少,压得胯下那匹马来回踱步。
刘招孙招招手,裴大虎立即牵来一匹河西马,只见膘肥身健,毛色油亮,不住的打着响鼻,魏忠贤张大嘴巴,啧啧称奇,他在京师好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良马。
“此去京师,路途辛苦,末将军务在身,不能亲自送公公回京师,这匹河西宝马,赠予公公,万一路上遇险,可报万全!”
魏忠贤抬头望着河西马,又回头看了看银子和高丽参,嘴巴竟然合不拢似得,对着刘招孙笑。
魏忠贤本是此时不过是司礼监小小太监,头上好几个大太监,他只是最末的那个,手上也没多少权力,没想到却能得到刘招孙如此厚待。
他上前握住刘招孙双手,激动道
“将军如此厚待咱家,咱家甚为感动,实不相瞒,这些年在宫中,世态炎凉,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原以为将军只是个寻常武夫,没想到是如此重情义的汉子!”
魏公公还没说完,家丁章麻子在前面大喊
“大人小心!有奴贼!”
魏忠贤脸色顿变,还没反应过来,嗖嗖两支轻箭落在两人脚下。
刘招孙猛地抽出顺刀,用身子护在魏忠贤前面,对两个家丁道
“裴大虎,回来保护公公,我去杀了他们!”
刚刚说完,迎面飞来一支轻箭,直直向魏忠贤面门射去,刘招孙举起手臂,当啷声响,铁护手挡住了箭簇。
魏忠贤愣愣的望着刘招孙,眼中闪过感激之情。
此时裴大虎已经纵马回来,看刘招孙手臂上插着箭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