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现,只有在攻打明军坚固城池时才会露个脸。
半个月前,闯军攻打偏关县城,那个姓牛的知县死活不肯头衔,派壮丁在城头布置好多滚木擂石灰瓶金汁,六万闯军攻了一天硬是没打下来,死了几千个人,最后还是靠这群老营上才攻克,他们不顾死活衔着短刀顺着燃烧的云梯爬上城墙,一举将那知县杀死。
黑娃和爷爷都低下头不去看路过的老营。
一名马兵瞟了这对爷孙一眼,对老黑子怒道:
“奶奶的,你这兔崽子倒会享受,这车是给大军运送粮草的,不是用来让你玩得,滚下来!”
老黑子满脸赔笑道:“这位老爷,小老儿是刘长家的马夫,专门赶车的,这孩子是我孙儿,这娃子太小了,走不得路。”
老黑子边说,边从口袋中摸出串珠子,递到那老营队长手里,马兵放在手里掂量一下,识得是一颗东珠,才骂骂咧咧往前走了。
老黑子还在赔笑,马兵已经绝尘而去,往山口方向疾驰。
“爷,他们咋走这么快?”
老黑子咳嗽一声,山口那边,几个营头的马兵都在朝那边奔跑,接着四周传来爆炸声和人马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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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燃烧的大火在路旁引起混乱,所有流贼都在四处逃窜,黑娃还在原地张望。
“你爹妈呢?”
“死了。”
“你一个人?”
黑娃指了指路旁一具稀烂尸体,仰面朝天,已经看不清面目。
“被老营马蹄踩死了,爹妈也是他们杀得。”
魏昭望着这个在鲜血烈火中沉稳不惊的孩子,看他剑眉星目,骨骼粗大,异于常人。心中升起一丝怜悯。
于是这位杨镐家丁头子指了身后站着的三名手下,他的剩余八名部下都在刚才守卫山口中战死。
“本官乃津门第一刀,近卫第十二军旗队长大人,魏昭是也,这次率大军来陕西平叛。本官看你骨骼清奇面部清秀,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将来必成大器,不如这样,你加入开原军,以后和本官一起,来,这是本官送你的第一件兵器。”
魏昭从怀中掏出一支糖葫芦,递给眼前小孩,黑娃歪着脖子看他半响,接过糖葫芦,揣在了怀里。
“你叫什么名字?对了,你有名字吗?”
“李定国。”
一夜杀戮过后,东方天空出现一抹鱼肚白,升起一轮红日。
镇守史史家山山口的战兵伤亡惨重,活着的只剩不过区区百人。
魏昭和程亮互看一眼:
“这次又活了下来,有惊无险啊。”
有惊无险。
两人边说边走出山口,山口密密麻麻已经堆满了尸体。
王增斌还在前面道路上大喊:
“快,受伤的抬上马车,先走,剩余人殿后,退回河曲县城!”
魏昭骂骂咧咧:“净他娘的瞎咧咧,”
已经逃出生天的两人,此时调转马头,开始新的征程。
“啥?一只熊遭了官军伏击,老营全折损完了?”
李献忠拍案而起,眼睛瞪成牛眼,不可思议的望向前来奏报的哨马,旁边几个也是满脸诧异。
“李将军也被他们杀了,底下人马都跑进了山里,难以收拢。”
李献忠抹了抹嘴,看看周围众人,又问那哨马道:
“张尽孝不是和一只熊一路吗?他咋没去救援,就看着官军杀他们不管?”
哨马连忙道:“李将军不听张头领劝,执意冒进,张头领率兵救援,被挡在了山口,死伤不少兄弟,后来官军逃走时,张头领率老营追杀了一场,斩获了几十颗首级。”
李献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