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义行此前机智的给贩卖机拍了照,所以界定赔偿金额时去柜台问一下就行了,不需要上楼检查到底是什么型号的贩卖机,省了很多事。
因为这是贩卖机故障在先,小姬后踢的腿,外加上小姬住这里那么久了,大家都很熟悉,就只收了一半的维修费。
原本,义行已经准备付款了。
不过,大小姐一如既往的拦住了他即将递出去的钱,声称主人怎么可以让仆人破费。
这么多人在看,义行也不好说这是父亲给女儿花钱,和主仆无关。于是,就听了大小姐的话。
看得出,朝仓她们都很好奇绘里奈为何这么照顾妖刀姬,肯给她花钱。而小姬又毫无拒绝的意思,就那么心安理得般的接受了。
于是,义行为了打消众人,尤其是北岛、西田和小寺的疑惑,又把昨天对朝仓说的那番话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
尽管大家还是没有理解,但她们大致明白绘里奈、义行和妖刀姬之间发生过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北岛纱世似乎相当好奇,便微微理了下此前在天台上被大风吹乱、如今才注意到的浅蓝色长发,凑近义行,悄声如此问道。
“前川,你们难道欠妖刀姬人情吗?救命之恩之类?”
“没有啊!情况……呃,真的很复杂。还是别多问了吧。”
北岛过来跟他说话这会儿,西田奈绪一直在盯着他们看。
虽然西田脸上挂着微笑,但义行还是十分紧张——不如说,正是因为她在笑,才让人摸不透这兔耳娘到底在思考什么!
总觉得,那粉毛兔耳娘随时会突然变脸,提醒他们“脸离得太近了”,或者“前川你的表情不对劲”之类要么过度敏感,要么完全臆测的事。
带着怀疑的想法去看人,当然会觉得什么动作都可疑!
即便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眼神,在西田眼里会变成“这个家伙对我的纱世酱有意思,在试图用飞眼勾搭她,以防万一得找机会斩断他的吉尔”都是有可能的!
虽然已经确定今晚大家要去聚会了,但其实也不能拖到太晚。因为好几个人除了写作业外,都还有别的事要做。
比如樱雪回家后还要打扫神社、打理菜园。
北岛纱世要去牛丼店打工。西田奈绪虽然也想一起,但店家不需要再雇一个人了,便决定留在店里给她精神支持。
义行怀疑,这对老板和其他客人可能造成精神打击。
小寺答应帮妈妈大扫除,且今天轮到她做饭。
朝仓要参加黑鸦亭的忍者训练。据说要在木桩间来回跳跃,闪避在空中被吊起、不断旋转的巨斧。
大量的木桩之间,有着数个这样的巨大吊斧。
要从头一直跳木桩到终点,看准巨斧摇摆的节奏,好好掌握时机闪过所有吊斧。中途从木桩掉下来的话,就要再重头跑起才行。
听闻此言,小寺慌忙询问,如果没闪过木桩,岂不是会被巨斧砍成两半了。
朝仓笑嘻嘻的回答说:那不被打中不就行了?
实在很有道理,可小寺还是不懂为何不用钝头的巨斧。上这种真家伙的话,在练习中白白死掉不是太残忍了。
而小寺牧子则信心十足的说不可能死掉。如果一个忍者没有足够的实力,无法通过此前经年累月的繁多训练,那么不可能安排他参与这么真刀真枪的练习。
实际上,要闪过锋利吊斧和钝头吊斧,在技巧上是没有区别的。会影响发挥的只有心态罢了。
若是心态如此脆弱,因为区区演习就吓得出现失误,那么实在配不上黑鸦亭忍者的称号。
哪怕还是见习,也是一样。
当然,朝仓不是只说到这里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