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玥彻夜未眠,想着往事,晨曦透过高高的窗台折射进来,撒下缕缕金芒。
在黑夜中沉睡的人们,犹如死去,翌日光明来临,便是蜕变的重生。
白初玥虽然又彻夜未眠,却静候承王的到来。
似乎等待他的到来,是她心底最快乐之事。
而他那璀璨的星眸,也能将这不见天日的囚室,照亮得无比光明。
可是这一日,王蛟没来,等来的却是相里鹤和他的心腹田七。
白初玥有些失望,一时之间忘记起身行礼。
“白初玥,你一个谋逆的阶下囚,见了本副院使,还不见礼吗?!”
相里鹤打着官腔,趾高气扬的呵斥,他身旁的田七,则色眯眯的看着白初玥。
相里鹤的言行和他的长相一样惹人讨厌,一样的刻薄寡恩。
他的到来,令白初玥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初玥缓缓站起来行礼:“见过副院使。”
“白初玥,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敢说你没与百里虎威共同谋逆?”相里鹤对白初玥喝道。
果不其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白初玥不卑不亢:“证据确凿,共同谋逆?”
“白初玥,说说你的凤凰台是怎么回事吧,百里虎威到底给了你多少银子,才能建造如此奢华的行宫。”
“……行宫?”白初玥不无惊诧,“区区民宅,何其有幸,被大人抬举成行宫?”
“白初玥,你和百里虎威建造奢华行宫,谋逆之心,昭然若揭,你还抵赖?!”
相里鹤依然盛气凌人,企图以气势压倒白初玥。
白初玥淡然从容:
“大人,别说我那里不是行宫,即便是建造奢华了些,也并非百里虎威出资建造,而是他人馈赠,又如何与百里虎威谋逆扯上半点关系。”
“他人馈赠?”相里鹤拍案而起,打死也不相信的看着白初玥,老鼠眼滴溜溜的转,“白初玥,你分明是知道百里虎威谋逆,他所有产业皆要上缴国库,你才砌词狡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不相信,可以找百里虎威对质,就知道凤凰台根本非他所建。”
“哼!找他对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事前就串供好的!”
“大人既一口认定是百里虎威出资,那民妇再如何申诉,也是投诉无门了。”
白初玥见相里鹤咄咄逼人,也就慵懒的坐下来。
相里鹤见白初玥气定神闲,他到底是怕承王问罪,也不敢太逼迫:
“好,你说是他人馈赠,此人到底是谁?”
“我……师傅。”白初玥淡淡道。
“你师傅?他人在何处?可有真凭实据,他哪来这些雄厚的资金?”
“我师傅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岁,也不知他那些资金哪里来的,他老人家喜欢云游四海,行踪不定,他不出现时,我也见不着他。”
相里鹤见白初玥说得淡定从容,无可挑剔,一下子也奈何不了她,气急败坏道:
“白初玥,你就狡辩吧,看看你到时候还怎样狡辩!”
相里鹤拂袖而去。
白初玥知道相里鹤虽然暂时奈何不了自己,但看他的架势,是不会善罢甘休。
他为何好端端的,会提及她的凤凰台,还以她建造行宫为借口,诬陷她与百里虎威共同谋逆?
此前并未听王蛟提及过,相里鹤曾被王蛟掌掴,照常理,并不敢随意来审问自己,逼问凤凰台。
他如此有恃无恐,难道是皇上觊觎她的凤凰台,相里鹤是奉了皇上之命?
师傅曾经提过,皇上一直痴迷修仙,想得道成仙。
皇上的名讳是王九凤,梦里司命星君同小公主讲那些神话故事,九凤乃是仙界逍遥帝君首徒,后来谋害帝君爱子白无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