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烧酒。并且在桌子上面还放着俩两白银,是张白和陈一贯这些年的积蓄中的一部分而已,虽然食肆小了些,但是这些年来来往往的客人也是让这陈一贯一家子挣了不少的银子。
姬无忧经过了五年的成长,个子都比陈无道要稍微高上半头,一老一小在雨停后不久,就出现在了张白他们的视线里面,王一早就把老马再一次牵了出来,不过这一次老马还能不能回的来,王一心里面一直是泛着嘀咕,所以就在前一天就将老马里里外外给洗个干净,又和老马说了一整个晚上的话,陈一贯和张白也没有阻止,毕竟他俩人心里面一清二楚,王一对待老马的感情很深。
姬无忧走到张白的眼前,笑道“张妈,你们都在啊?”姬无忧不知道接着说些什么,只能是无奈了挠了挠头,刚才在路上,姬无忧想了整整一脑子的话,比如“我走了,张妈可一定不要担心啊。”诸如此类,可是真的等看见了,就一句话说不出口了。
陈无道看着陈一贯那分明是舍不得的眼神,笑了笑,走近老马的身边,将身上和姬无忧身上的包裹绑在了老马身上,一左一右,老马也不至于那么累。陈无道看着陈一贯的眼睛,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着我回来再找你喝酒。”
陈一贯沉重的点了点头,笑道“陈老哥,你放心吧,我把烧酒给您备的足足的,然后等着你回来,咱们可得一醉方休啊。”
陈一贯和陈无道俩个人大笑不止。
在一旁的张白和王一没有理会陈一贯这俩个人,张白摸着姬无忧早就布满茧子的手掌,不舍得地言道“无忧,你这一出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张妈也没啥东西能给你的。”随即拿出了一个玉佩,玉佩上面雕刻着花瓶与鹌鹑,其寓意是平平安安,居家行止一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姬无忧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张白手中的玉佩,右手细细抚摸着,张白继续言道“这玉佩是我的家传物件,本来是我留着传给王一的媳妇的,但是王一却告诉我,让我把这个玉佩给你,意思是让你在路上可以平平安安的,这玉佩虽然是不值钱,但是是我和王一的一片心意,你就收着吧。”
姬无忧眼中含着泪珠,点了点头,黯然挂在腰间,此刻的姬无忧身穿雪白色长袍,是姬无忧十五岁那年,张白送给姬无忧的,并且还特意做的大了些,让姬无忧可以多穿几年,女子之心,心细如针。
张白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王一就将桌子上面的包裹和银子递给了陈无道,言道“陈老,我们家知道你和无忧手里面定然是没有钱,所以这钱就算是我们家借给你们的,不算是给,所以你可得收下。”
陈无道却问了一句,“那要不要利息?”
陈一贯笑道“那怎能要你陈老哥的利息呢,一分的利息都不会拿,并且要得你和姬无忧一块回来还给我才能算数,否则陈老哥和小无忧就算是一直欠着我们的钱。”
陈无道笑着接过了包裹和钱,其实这钱和送的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不过陈一贯担心陈无道和姬无忧不会收下这个钱,便想了个这样的拙劣法子,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像是陈无道这种人,陈一贯早就深有体会,断然是不会收嗟来之食,用他们的话说,那叫做骨气,不过在陈一贯的眼里,这骨气有的时候可真的是没有当作饭吃,这个见惯了离合悲观的食肆老板自然是对陈无道的世界不懂。
姬无忧转头看见陈无道手里面的二两银子,严肃言道“陈老,你怎么还收钱呢?”
陈无道瞬间就不乐意了,举起手,摸了摸耳垂,反驳道“这钱不是我收的,而是我借的,向陈一贯借的钱,而且这个钱不要利息,但是非得要咱们俩个人一起把这个钱给还了才算数,否则就算是咱们一直欠他们的,你觉得合理不。”
姬无忧露出了很是为难的表情,言道“还需要咱们俩个人一起把这个钱还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