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道:“陛下,五万新兵虽无战斗经验,却也是人命啊,这样做对他们不公平。”
薛乾皱眉,质问道:“那依你看,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人心惊道:“末将没有。”
“有战争,必有伤亡。朕不是存心让五万新兵去送死,而是想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将军,你明白吗?”
薛乾走下帅椅,将跪在地上的将军亲自扶起,苍老的脸上满布动容和无奈之色。
那人脸上露出不忍,却见薛乾这般模样,他心里清楚,自己无法劝说薛乾改变主意了。索性点了一下头,哀道:“以后,还请陛下善待他们的家人。”
他只是说了这句话,便黯然的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都是英雄。”
薛乾真情流露,长长叹了一口气,便直接宣布道:“就按伍将军所献的计策实施,不得有误。传令下去,明日天亮时发起进攻。”
……
翌日,天还未完全亮。
冷风嗖嗖地刮着,漫天云雾疯狂地奔咆哮着。黑云压在天空中,仿若在酝酿着一场滔天的大雨。梁京城楼上烽火连天,驻守城池的七万士兵排列站在城楼上,肃穆庄重,一动不动地望着城外的茫茫山野。
雾是那么大,那么浓,扑在人的脸上,仿佛是人吐出的一口冰凉的水汽。王友的头顶凝结出了一粒粒细小的水珠,好像白白的秋霜,好像年迈者的银发。
有一双浑浊的眼睛,在担忧着,有一颗赤胆忠诚的心,在难过着。
直到,一乘华丽的轿子出现在他眼底。
京城有官员徐徐行来,一个,两个,三个……不一刻便是一大群,他们对着郑翀恭敬致意,弹冠相庆间,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声传来。
有将士不厌其烦,扭头向王友的方向看过去。
郑翀登上了城楼,与守城的将军并肩站在一起,轻耳交谈。他眺着远方,脸上净是气定神闲之意,好似在欣赏着远方的云雾,何时能爬上山岗。
昭帝今日身穿金甲圣衣,头戴刻龙宝盔,一条红色的披风摆在身后,燕颔虎须,雄姿英发。腰挂一柄宝剑,高高站在轩辕铜车之上,双手抓轼,目指远方,笑比河清。他所处的位置,正是万军之中,而围绕他而行的是三千多名气息深沉,英姿飒爽的皇宫禁军。
八万大军步兵列八营,分配轻车兵,马弓手,步弓手,剑盾兵等士兵万余,按次序排列成一个“吕”字形方阵。
这是平南王深谋远虑的战术。
从经验上来分析,此方阵用于防御,乃兵家大忌。因为一旦被敌人形成包围之势,特别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很容易导致全军覆没。
很多将军都觉得这个战术有问题,但奇怪的是平南王仍坚持己见,不等昭帝同意,直接吩咐下去,让大军列了此阵。
昭帝亲自督战,万军军心凝聚,振奋不已。又有平南王这位陈国传奇人物,他们内心受到了极大鼓舞,竟无一人逃跑。
仅八万余人的大军,从远处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大有一番波澜壮阔,气冲斗牛之势。士兵们披坚执锐,眼里透露着无畏,严阵以待,愤怒的望着远方压过来的豆影,随时准备着拼杀。
万军中,昭帝扭头看向身旁换上一身黑袍的平南王,带有急切的口吻问道:“平南王,此方阵真的妥当?”
这是他第一次随军打仗,对于制定战术谋略,进行调兵遣将,他是一窍不通。听闻有将军闲语,心里很是疑惑,这才向平南王问道。
平南王花白的头发披在羸弱的肩上,稀稀疏疏的,眼里却透露出一道傲然的神色,对昭帝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陛下,老奴年轻时打过无数次仗。尽管敌人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老奴也从未败过,你可知,这是为何?”
昭帝一愣,脱口而出,道:“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