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墓幺幺仿佛背后生了眼睛能一眼看穿封枭所想,没有回头,就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地找了个椅子坐下,“封将军莫要生疑,我俩并不认识。仔细说,要真认识,董安安应该也先认出来了封将军。”
董安安坐到了墓幺幺一旁的椅子上,笑着看了封枭一眼,说道,“云舒郡主这一身黑衣,一双碧玉翠眸,这气度,老头再怎样蠢笨也看出来了。至于隆天城峯月卫大统领,我这一个在人家地界九百井陌卖破碗破罐子的老头子,瞎了眼也得认识。”
封枭显然并不适应他们两人这种仿佛很是熟络的口吻,“那张纸,是什么?”
董安安笑眯眯地看向墓幺幺,把那张纸铺到了桌面上,“是啊郡主,不止封将军想知道,小老头我也想知道。”
封枭走近看了几眼,发现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半个字儿都没有,用化力仔细审了,也什么机关痕迹都没有。
“你都不明白纸是何意,就把我们两人带到你的密室?”封枭问。
董安安笑了起来,“封将军这就有些看不起人了。虽说这大隆天城是你的地盘,可这九百井陌……呵呵,你给云舒郡主买的花簪好看吗?那包子好吃吧?这么说吧,要是刚才先进来的是你而不是云舒郡主……”
封枭的面色有些不善。
董安安慢条斯理地上下端详着封枭,“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小老头挑明白么?要是大统领先进来,断是要和我们打上一场的。但是云舒郡主吗……”他的视线悠悠落回墓幺幺身上,“小老头在破碗破罐子堆里跌打滚爬好几百年了,别的不说,吃饭的真家伙掌眼的本事还是在的。都说云舒郡主是个一等一的精妙人,这一张薄纸,我想看看郡主能给我写个什么花出来。”
墓幺幺接过话去。
“董安安,这张纸,是咱俩保命的东西。”
“哦?”董安安挂面一样的长眉抖了抖。
“你也知道今天我们来抓你,为了什么,结果是什么。”墓幺幺说道,“要是像封将军那样带兵杀进来,也不是不可以……”她环顾了下四周隐隐闪烁的大阵符文,“可你很显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对吧?”
“左右不能被抓,就算真的被抓了,你也有能力自尽在我们面前。”她收回视线,“就一个问题,咱俩的命是绑一起的。你死了,我这脑袋也得让圣帝摘了。”
董安安压根就没有继续去问这其中逻辑缘由,而是仍笑嘻嘻地捋了捋眉毛,“所以呢?郡主准备怎么用这张纸保住咱俩的命?”
“说实话。”墓幺幺没有着急回答,“我还是算错了一件大事儿的。”
“什么?”
“我原本以为你是为了保你舅舅,原本以为圣帝都会嫌案子硌手是因为你舅舅后头那一串人。”她轻轻掀起眼帘,看向董安安,“倒是没想到,陛下从头到尾就没把朝司爷放在眼里头。扎入他手心的那根刺儿——”
“是你。”
董安安捋着眉毛的手一下就顿住了,他一时没有出声,因为笑容眯起的眼睛此时像是锁在了墓幺幺的身上。
好一会,他才开口说道,“看来小老头看家吃饭的本事还在,郡主果精妙。可你为何这么说呢,是我这机关阵法?可它们也可以是我舅舅给我装的,当然,也确确实实是他给我装的。”
“非得让我当着封将军的面挑破了不成吗?”墓幺幺扫了一眼封枭,“你何必逼着封枭对你出手呢……”
她转过头看着董安安,“他又打不过你。”
封枭和董安安都怔住了。
“他才六化。”封枭冷道。
“是啊,小老头上个月才六化。”董安安说道,“封将军可已经是七化的大宗了,弄死我不不得跟弄死一个蚂蚁一样。”
“上个月吗。”墓幺幺挑出这个词儿来,好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