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个字无疑轻巧地就挑起了墓幺幺心中的怒意。但她反应很平淡,只抬眼笑道,“心焦气躁,这么着急浮躁。”
兮风听出她口中浅显的威胁,可仍淡然。“看来你又想到别的法子坑害与我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墓幺幺直视着他,“将军可莫要血口喷人,什么都要讲究证据的,我几时坑害过你了”
兮风挑眉,“从夜昙海开始说”
“”
“还是更早”
本来提起夜昙海三个字,墓幺幺的心口就猛地一窒,可听到他后面这句,更扰乱她的心绪。她顿时显得比刚才暴躁许多,抬手一把推开了他。
啪兮风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你自己选的,想必你已经有预估承受一切后果的心理准备了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墓幺幺说道,“放开我。”看书喇
“你当然知道。”兮风微微一用力,她刚才退后那半步就立刻就被拉了回去反而更近。“不管你在谋划什么,你当对你自己此刻的处境有认知吧”
太近了。
他身上幽泠的体香借由他的呼吸,扑面而来。呼吸是热的,眼神却是冷的。这样的反差让她陡然有了危险的触觉,下意识挣扎却发现不论是手腕还是身体都仿佛被他石化了一样纹丝不动。
她丝毫不见慌乱,最少表面上没有。“处境什么处境我既然敢来你府上,你猜我怕吗你能拿我怎样”
“是么。”兮风稍压低了头颅,散乱的长发擦过她的脸颊,两人之间的光影变得更加暧昧不清。“看来你在谋划之前,已有了万全准备了。”
“不用试探我。是你非要邀我去参加宫典的。”墓幺幺迎着他。
兮风的鼻息已经很近了,热地她有些口干,眼神不得不避开。
“你似乎误会了。我是说现在,只有你我,这种处境。”
“你再说一遍”应熙景大怒,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
“戮北府递了折,将军不便”
“我是说前一句”应熙景的脸皮都在发抖。
“将军将军将云舒郡主接到了戮北府。”
“”
“明日问瑶节,将军要,要,要与云舒郡主一同参加宫典。”那侍女几乎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勇气,才能把一句简单的话完整地说出来。
应熙景并没有杀她,这个侍女是戮北府的侍女,她向来对戮北府的人要宽容很多。可是她不断地吸气,扶着椅臂的身子都在摇晃,只是呼吸这样的动作都好像要把她全身的力气都要抽干了。
“滚滚下去不,不是,带我我要去戮北府。”久久,应熙景说道。
“殿下”
“听不见吗现在立刻我现在就要去戮北府”
“是”
而此时的戮北府
墓幺幺被兮风捂着嘴压在了身下,她的瞳孔里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虽然,她的刀就在兮风的颈上。
可是兮风却对那把锋利的黑色匕首视而不见,只望着她的眼睛,说道,“直到此刻,你还是一如从前,并未有任何长进,有勇无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