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文书,他不相信一个小小的王府长史居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缉拿朝廷命官,毁坏朝廷文书。
“陆闻达!你这是在造反!造反!”姜曰广像条疯狗似地咆哮道。
陆闻达只是瞪了姜曰广一眼,不再多言,径直向陈洪范走去。
姜曰广是又蠢又坏,而这个陈洪范却是聪明且坏。
姜曰广是文臣,身边没几个能打的家丁,但陈洪范却是武臣出身,身边的家丁甚多。
陆闻达还没走到陈洪范跟前,数十个彪悍的家丁已经将陈洪范护在中央。
陆闻达不以为意,冷笑道“诸位是想见识见识是闽王军的铳弹快,还是诸位的刀剑快?”
陈洪范的这些家丁倒是忠心耿耿,面对陆闻达的威胁依旧不为所动。
“举铳!”
陆闻达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开火!”
前排的船员麻利地举起火铳朝陈洪范的家丁开火,陆闻达面前腾起一阵浓重呛鼻的硝烟。外围的十几名家丁应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陆闻达和他玩真格的,他不想坐以待毙,下令让家丁们冲上去,和陆闻达来个鱼死网破。
陆闻达对此早有准备,身后的另外两排火铳手立刻向冲向他们的陈家家丁开火。
两轮排枪之后,陈家家丁伤亡甚重,仅存的几名陈家家丁护着陈洪范慢慢向后退去。
陆闻达一声令下,左右的海军船员扑上前拿住了仅存的几名陈家家丁和陈洪范。
“陆长史,我只是个副使,陈某和陆长史往日无怨,近日也无仇,陆长史拿陈某做甚?”
陈洪范虽然内心非常慌张,但表面上还保持着镇定,强颜向陆闻达陪笑道。
“陈洪范,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有数。”陆闻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陆长史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某不明白。”陈洪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陆闻达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便拿出了几封陈洪范通建奴的书信,拍在陈洪范脸上“陈洪范!这些书信你可认得?!”
陈洪范见事情败露,也不再隐瞒,露出了真面目“大清得天下乃是天命所归!陆长史,我见你有些才华,不若同陈某一起弃明投清,大清最是礼贤下士,以陆长史之才必能得到摄政王的重用。
如今大清拥兵数十万,大顺和大明不过是冢中枯骨,假以时日,必为大清所灭。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闽王军虽锐,但不过区区数千人,焉能挡得住大清天兵的锋镝?陆长史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自己的家人想想。”
“陆某乃是中华之臣,这膝盖不跪满夷奴酋。”陆闻达挥挥手,“来人!将这通奴的汉奸剥光了绑在桅杆上,押解到江东大营,等闽王回来听候闽王发落!”
几名船员干脆利落地将陈洪范剥光,绑在桅杆上暴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