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助面前的人儿,化解疲劳。
引气入体的时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与木和水的亲切,但要说最后选择哪个最主流的,他是选择了木系的。
不为别的,木……
是跟殇儿的灵力相辅不排斥的。
处于初学者的淡木之力入体,包裹太多杂质的灵力不禁让离殇蹙起了眉,但在见到凤南珹满怀关切的目光下,离殇刚要呵斥出口的话,犹豫住了。
自那日的“你我再不复见”,再到寥寥几次的匆匆见面,心里深埋着事儿的她,想着要逃避一切的她,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仔细看过面前的男人了。
男人面部轮廓还是自己所熟悉的冷厉,凤眸瞅向别人还是一样的让人不寒而栗,可偏偏在看着自己时,却满怀温柔,还有着那不可消去的歉意。
他对不起自己什么?
这时间久了,自己好像也不记得了。又或者,其实男人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自己什么罢。
那日的极刑是中了别人的套,后面他的处理方式也是秉公,可偏偏,她就是怪了,就是恨了,就是要同他恩断义绝了。
手上的疤痕她明明用点灵力就可以剔除的,可她偏偏要留着,让自己长记性。
可是自己要长什么记性?警戒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人吗?可那日的事,也不是那个未婚妻的错啊!
时间好像已经过去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不想再去深究什么,却一直藏着自己的感情,躲避男人了。
“我……”不怪你了。
想着,刚要把这话说出口的离殇,却又顿住了,望进男人的深邃凤眸,离殇的手,骤然捏紧了。
向来不苟言笑的凤南珹,面向自己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冷硬的面庞,竟是会柔和下来了。
而且,仅是对于自己的。
这般静下来发现只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独一无二,离殇嘴角勾起了就连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喜悦,抿了抿唇,她倏地把自己的手朝男人张了开来。
过往的疤痕随着手掌的张开历历在目,痂褪去了却留下一条条肉粉色的印记,惹得凤南珹不忍地握住了离殇的手腕,满眼心疼。
“对…”
男人正想道歉,离殇却出手指贴在了凤南珹的薄唇上,见男人一脸错愣,离殇摇了摇头,慢慢放下自己的手,摊开手掌心,放在了男人的大手中。
“当时,很痛。”离殇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红着眼眶望着凤南珹。
即便在极刑之后恢复了记忆与能力,可是受刑的那一刻,她确为只是凡人,还是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而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感性。
即便起初是相信凤南珹是相信她的;即便起初是相信凤南珹会来接她出去还她清白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的恐惧,在一点一点地磨灭着心里的希望,直至,男人后来被扭曲过的绝情。
直到现在想起,她依旧是胆颤。
这个,不关乎她的身份以及能力。
“当时,我在里面甚至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所有人都在边对我施刑,边跟我说……”
“你不要我了。”
在那时,那些话的伤害力比之身上所受的痛更大。而偏偏,后来男人的表现,确实是如此。
“我要的,是无理由的偏爱,是哪怕知道我是错的,你都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身边!”
可是在当时,对她从没说过爱这一字的凤南珹,并没有做到。
她的一厢情愿到现在,也不过是换来男人的歉意罢了。
爱?
他何曾说过?
自是如此,她又何必纠结于此。
大概是自己所想的往极端的方向奔去,离殇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出了这么一句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无措的男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