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一次,便是万年。
莳泱眼瞳猛地一缩,属于尸狗之魄的记忆这会才被承接融合,大量的记忆席卷而来,充斥着脑海,莳泱不禁痛呓了一声,又是一口咬在了鹤稹的肩部同样的位置。
“嗯哼……”
鹤稹闷哼了一声,眼角瞥到小姑娘这般,却并未发现她的日常,见其如此,男人轻叹了一声,坚持往外走去。
身后,随着莳泱压抑的哭声,扶孤的惨叫声也从里头传了出来,鹤稹的脚步,不禁又加快了几分。
牢中,众人依旧杵在原来的位置,可面上的表情,可就不那么如意了。
视线皆观凤琰,伴随着他手臂的幅度,众人的表情也是不同程度地变化了起来。就连凤南珹这位万年冰山脸的表情上,见到凤琰这会的动作,都是破裂了。
只见凤琰半蹲而下,不停地摆弄着扶孤,手起手落,伴随着扶孤一声又一声,却渐至弱下的惨叫,凤琰的双手都沾满了暗红和鲜红的血液,顺着腕骨的方向滑下。
再观扶孤,竟是被凤琰拿着方才他袭击的刀片,在他身上割起了密密麻麻的伤口,最重的那一刃,不过才离心脏旁不到一寸的距离。
“你要对我动手,可以;可你偏偏不该做的,就是想对我的泱泱动手,就算是想,都不行。”
他刚刚要是没有留个心眼,那他的目标就该是小姑娘了。
“啊!”
随着扶孤最后的一声嘶声,凤琰把刀片插进了他的心口,并顺着左边剐了两下,随即把刀片留在了他的身体内。
做完这些,凤琰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干草上,脸上并无任何快意。
“我们去了暮荒之后,大哥便放任着山宣窝里斗吧。”
若不是华陵以和意在先,他现在就想把山宣给攻下了,倒也算是给他们百姓一个解放了。
少了扶孤,山宣皇帝长年纪不长智商,那群皇子又是窝里斗的货色,只窥伺着那个皇位忽视自身的责任。
山宣,已经不足为患了。
盯着扶孤那不堪入目,逐渐变凉的身体,一旁的凤锡顿了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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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把扶孤的尸体运回山宣,一行人回到田府时,鹤稹正窝在那半大的后花园品茶,桌上摆起了方正的棋盘,只是对弈的人,却是他自己。
凤琰见状拧了拧眉,走了过去。环顾了四周都没发现莳泱的影子,男人眉头又是皱了起来,问道:“泱泱呢?”
鹤稹头也没抬,修长的手指捻着棋子,指了指另外一边的房屋,便又专注于棋局上了。
“闹腾了一路,回来被田大人端来的红烧鲈鱼哄上了一番,这会倒是乖乖睡下了。”鹤稹说着,语气满是无奈与宠溺。
棋子落手,鹤稹微微抬眸,上下打量了下凤琰,眉头轻拧起,“只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不适宜去见她。”
凤琰闻言,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当看到自己满身的袍子都沾上了血污时,顿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啧声摇头。
他说呢,怎么回来的时候那么多人看着自己都是恨不得钻地走,敢情是因为这茬。
怎么就不能认为他是打猎回来的呢?
示意自己知道后,凤琰习惯性地把手抬到了自己的头上,忽又想起自己的手好像也是脏到不行,又讪讪地放了下来。
看着聚精于自己的棋局上的鹤稹,凤琰挑了挑眉,正欲说些什么时,鹤稹却开始赶人了。
“这位凤爷,”鹤稹抬起头来,手中一直把玩着一颗黑棋,男人竟是调戏起了凤琰来,“什么时候我的吸引力,倒是比阿泱的大了?赖这不走,是想让在下与你共浴一番吗?”
闻言,凤琰吓得呼吸一滞,冷不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