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生吧!春天就要到了,绝大部分母羊已经怀孕了,成年肥羊虽然不多,却也是装满了一百多辆大车。
第二天一大早,能骑马的奴隶负责赶马赶车,所有妇孺都坐车,一千多俘虏兵被绑在马背上,顺着来路往回走。一路上士气高昂,这次战斗只牺牲了二十多人,二百多人受伤,斩首却有三千多级,每个人士兵最少都可以拜一级爵。
大军护送着辎重,缓缓向东南,日行不到二百里。十日后,木匠正带着一百斥候走在大军前面三十里,一个哨兵来报:“将军,前面有五匹快马,迎面而来,不知道是敌还是友?怎么办?”
木匠大手一挥,左右各四十骑立刻分开疾行,自己带二十骑严阵待命,个个弓上弦排成一排迎了上去,那五骑见有骑兵迎面而来,急掉转马头,向西南逃去,刚跑不远又见前面也有骑兵搭弓对准他们,这下知道已经被围了,急忙翻身下马,表示不作抵抗!木匠冷冷地命令道:都绑了,送到黑山将军那里去。立刻上去十人,将这五个人反绑双手连人带马,送到黑山面前。大队正在吃干肉喂马!黑山见这几人都是精壮,个个内装皮甲外面装着皮大衣,商人打扮。
“你们都听懂华夏语言不?”黑山问道。这五人都摇头,又突然醒悟急忙点头。黑山一笑,吩咐道:“那不太、黑奴,交给你们,一个个分开审,有下说实话的,先把双脚砍了再问。”
几人吓得面如土色,伏地磕头,表示不敢隐瞒,只求饶命!
“你们当头的留下,其他人分开看押!”黑山说完。一人自称是头,其余人被带下去。黑山递给他一袋酒囊,问道:“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准备去哪里?落脚点在哪儿?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那人喝了一口酒,情绪平稳下来,开始说道:“我们是楼烦商人,我叫脱脱布,平时除了在边城做贸易,也为楼烦首领探听消息,以前在九原城,赵国放弃九原后,迁入秦国北地郡,一月前,楼烦首领派人来,要求我们探听秦军上郡和北地郡兵马虚实情况。我们有秦国经商的验和传,走了几座边城,正想回楼烦报告大头领。”
“你们探得的消息是什么?”黑山又问。
“秦国北边增加兵力三十万以上,要以匈奴大单于决一死战!”脱脱布说到。
黑山又叫来其余四人,一一问过,情况大致一样,证明他们没有说慌。
“黑奴,你知道楼烦部有多少民众、兵马吗?”黑山问黑奴。
黑奴说道:“楼烦部长期定居在大河由南向北转西向东的转弯处,这个地方水草丰美土地肥沃。楼烦人又从中原学会了种植麦、粟,就在这个地方定居下来,不在迁徙。有简易的城堡。有民十多万,成兵五、六万。因为他们定居在草原中间,常年和匈奴人通婚,匈奴弱时,他们独立成一个大部落,匈奴强时,他们又依附匈奴。这次匈奴大举南下,他们估计是在盘算哪边能胜利,匈奴强则随匈奴南下劫掠,秦国强则隔山观虎斗。”黑奴分析道。这个年代,黄河叫大河,黄河水还是清的,两岸都是美丽的森林和草原,楼烦定居在宁夏以北数百里的地区,西面和北面各有一条山脉挡住寒风,是一块美丽的塞外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