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先屋里请!”新娘子却先说话了!黑山见这女子,十分美丽,眼睛里闪着聪明伶俐,火红的嘴唇,似乎带着迷死人的妖气。
众人随陈平夫妇进入大堂。正堂不大,一些看热闹的村民退了出去,才没那么拥挤。
“吉时到,拜堂了!”一个媒婆高声喊道。陈平父母早逝,有人从伺堂请来他父母的灵位放在堂上,准备拜堂。
陈平却坚持请来哥哥和嫂嫂,立在堂前。哥哥又黑又壮,常年劳累,背已经有点驼,穿着一件崭新的棉布衣袍,看起来有点滑稽。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微笑,此时,他可比自己结婚还高兴!站在堂前,脸上露出憨厚的腼腆,一双满是老茧的手不知所措地搓着。大嫂身材显矮,微胖,头发枯黄,却梳得一丝不苟,插着一支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发簪,肤色也有点黑却有点发红,一样身穿崭新的暗红布袍,不好意思地说道:“叔叔,嫂子对不起你,不配站在堂前。”
“不,您比平的亲妈还有资格!平自小衣裳破了,是嫂嫂缝补,饿了吃的是哥哥嫂嫂省下的口粮!嫂嫂前段日子抱怨平,只是象母亲恨儿子长大了依旧不务正业一样,若是真正恨平,平早已饿死、冻死了。平今天大婚,哥哥嫂嫂就是平的再生父母。请哥哥嫂嫂代父亲母亲受平夫妻一拜。”陈平感激地说道,真情流露无疑。大嫂已经是泣不成声,十几年来所受的委屈这刻化成幸福的眼泪,喷涌而出。堂内一些邻居们也暗暗抹泪。
“哭个甚?大喜的日子,让你站着受礼就受,有贵客在呢!让客见笑了!”大哥大声说道。
媒人这才高喊:“新人一拜天地……”
拜完堂,黑在乡人安排下在院中入座,正要开席。阳武县令带着众官吏来拜见了黑山,说道:“不知黑山大将军歇马本县,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本将军来此并非歇马路过,而是巡查,知道不?”黑山说道。
“我们只知大将军兼任陶郡郡守,却不知将军何时调任到河东郡了,恕罪!”县令一听黑山前来是巡查,吓了一跳,问道。
“本将军镇守陶郡,东防齐国,南向楚国拓土。兼震慑魏地!难道国尉府没有发书令与尔等,阳武县但有民乱需第一时间通知本将军,由本将军派军处置吗?”黑山反问道。
县令愰然大悟,凭此一条,黑山一样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来此自然是巡查,并不是无故路过。只好道歉道:“是下官疏忽了!请大将军移步县府,指导工作!”
“不用了,你们各司其职吧!本将军向陈兄讨杯喜酒,喝了就回去了!”黑山说道,口气十分不耐烦。
县令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县丞机灵,说道:“陈平之兄不但善于农事,更是品德兼优,县府决定举其为本县户牖乡田典一职,今日我等特来征求陈兄的意见。不知陈兄意下如何?”县丞说着,对县令使了个眼色。县令大悟,立刻符合道:“请陈兄万万不要推辞。”
陈平看得明白,见兄长发愣,急忙答应道:“能为官府百姓效力,兄长自然求之不得,多谢各位大人!来早不如来得巧,请入座,喝一杯水酒如何?”
众官员吏不敢回答,这个时候,走也失礼,留也不是,都看着黑山。
黑山的黑脸露出一丝微笑道:“主人既然相请,与民同乐何防,坐下吃杯酒再走不迟。”
众官吏这才如释重负。今天这一关算过去了!否则黑山问他们在张府纵容士子们诽谤陈平一罪,就够他们受的了。
县里的士绅豪强们听说了,也纷纷前来陈平家道贺!人多得无地可坐,贺礼堆成山。人人都说,这次婚礼是阳武县数十年来最简单、最热闹的婚礼了!
临走时,黑山对陈平说道:“黑山久慕陈兄有宰天下大才,欲请陈兄先屈居幕府军师一职,望陈兄不要推辞,尽快携夫人到陶郡上任。说道拿出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