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下去对己不利。眉头一皱,想一起黑山的斩首办法,急忙命令道:“大雄,你尽管向前冲杀,其他人护住大雄两侧,向项燕靠近。”
大雄听了,不再管两侧敌人,一条铁只管向前,一捅倒下一串,一扫,伤一片。一会儿向前推进数十步,已经可以看清项燕脸上的皱纹了。
李信命令道:“旁边护住,中间的搭箭,一起射红袍白须的项燕。”
李信箭法本来就超群,善开硬弓,亲信手下也多有善射者。众人一起弯弓搭箭,同时射向项燕。
项燕的短兵们早有准备,纷纷用盾牌和自己的身体挡住秦军的弩箭……
李信屏住呼吸,拉满弓,睁大眼睛,他像一个老练的猎手,并不着急出手,而是在等待最仿佳战机,一击致命。
挡在项燕面前的短兵突然脚上中一箭,巨大疼痛本能地放低盾牌,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又挡在项燕面前。
这是一个两个呼吸间的小缝隙,李信从发现空隙到瞄准出手,只需要一个呼吸。一支利箭,如流星闪电,穿过人墙的空隙,刺穿皮甲,准确地射进项燕的左胸。
项燕的宝甲,乃是陈年犀牛皮打造,又轻又硬,普通的箭矢根本穿透不了。当中箭那一刻,他胸口好像挨了什么咬一下,巨大的贯性使他站不稳向后倒去,幸被后面的短兵扶住。低头一看,一支利箭扎进心脏,自己浑身的气力象被扎破的皮囊,飞速从胸口漏出。
项燕本想硬撑一会儿,但是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开始发麻,变凉,身朵已经听不到士兵们的呼唤。
“李信,本将还是成全你的大功了!”说完,闭上双眼。
“为武安君报仇!”项燕倒下,项家军并没有溃散,而是高声呐喊着,不要命地、疯狂地冲杀过来。
李信的千余人立刻倍感压力,身边的将士伤亡加剧。秦军将伤者护在中间,摆出一个环形防守阵形。项家军潮水般涌来,誓要全歼这些秦军为项燕复仇。
眼看秦军就要支撑不住了,突然楚军背后大乱,一支重甲铁骑杀到,为首的正是蒙恬。楚军立刻向两侧退去。
李信此时浑身是血,身上已经受伤多处,见蒙恬杀到急忙喊道:“蒙将军,快向前冲,抢项燕的尸体!”
蒙恬听得声音很熟,立刻反应这个千夫长是李信将军。急忙命令留下一部分人抢救伤员,自己率大队人马向前冲杀。
项燕从昏迷中醒来,浑身麻木,看到抱着自己的是三子项伯。欣慰地交代道:“三儿,为父不行了!我死后,你要砍下我的头藏起来,不能让秦军得了去。楚国大势已去,让大军投降,为项氏族人留点种。你要想办法带着我的头逃出去,和项梁会合。记住,秦国不乱,项氏不返中原。”
“父亲!”项伯泪如雨下,哭道:“孩儿背着你,杀出城去,咱们一起回家!”
项燕轻轻地摇了摇头,瞳孔开始发散,生命正在流失。突然他坐了起来,高声喊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说完吐血而亡。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八个字声如洪钟,飘向全城……
秦王在云梯上,此时零奇妙地连打几个喷涕,便和扶苏一起下了云梯。扶苏这一年来已经脱胎换骨,在血淋淋的战场里已经面不改色。秦王则是天生威严,闻着漫天血腥臭味,依旧面无表情。
二人来到幕府,军令司马来报:“报秦王、上将军,项燕被李信射死,首级被其子项伯砍下带走,下落不明,正全城搜捕。”
少倾又有军令司马来报:“禀王上、上将军,城内楚军已经投降。叛徒嬴启在家中自缢身亡。楚王在王宫内,已经被围住,众将请令是否攻进王宫?”
“都闷在锅里了,那么着急揭开锅盖做什么?负刍也算是一代英主,只是生不逢时!给他点时间,待他自行岀来吧!”秦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