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这才恍然大悟,对黑山大骂道:“黑山,你真阴险!我老张哪里得罪去了?今天着了你的道了!”又对四位夫人高喊道:“四位夫人,老张错了,快扶扶我……”
黑山见了张苍的狼狈不堪样,高兴地大声喊道:“张大人,加油哦!晚上记得来我家挑美人哦!”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山上追去。
山顶上,嬴琪听了黑山整张苍的事,乐得捂住小嘴咯咯笑,女孩子的媚态尽显。
……
再说李斯的三公子李由,领了陇西郡尉一职,本来还蛮高兴,心想自己掌管一郡的军事大权,只要自己努力一把,立些军功,封个将军不在话下。得知陇西郡老郡尉也回到咸阳,便去登门拜访。当老郡尉告诉他,陇西是秦人最早的发源地,一百多年来,商君法早已经深入每一个陇西人的骨髓。自己在陇西五年,别说剿匪抓贼了,连偷鸡摸狗的小偷都没有,陇西郡尉衙门口的台阶,苔藓都一指厚了。这时,李由几乎绝望了。自己马上三十了,在这个崇尚军功立身的帝国里,在那样吃喝等死的地方干耗五年,比要他的命更难受,偏偏这个郡尉是始皇帝亲自指定,没有任何灵活之地。眼看赴任的日期将近,便带着几个亲信门客到九嵕山登高远眺,释放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李由站在九嵕山顶,眺望着整个咸阳城,那庄严华丽的皇宫、车龙水马的街道,仿佛自己就是这一片繁华都市的王者,心情也舒畅许多。自己三十不到,已经官至一郡之尉,虽然比不过黑山那样战功赫赫的战将,却是已经站在让绝大多数同龄人仰望的高度了。自已自小起早贪黑学文习武,不就是为了报效国家,有朝一日可以出将入相吗?
有个机灵的门客叫剻彻乘机劝道:“公子不必太灰心,咱们就当到陇西郡度两年假,两年后也许是一年,凭令尊文通侯的权力,把你调到军中任将军,或许升任郡守绝不在话下。”
李由苦笑道:“无数官员在父亲的推荐下当上郡守、将军,连廷尉这样的要职,父亲也是一句话便让顿弱接班。但是父亲说了那叫为国举贤。可是轮到举荐自己孩子时,父亲就力不从心了。十年前,我死缠烂打,父亲才推荐我到蒙恬帐下当个千骑将,因父亲的缘故,我根本没有机会像黑山将军那样上战场,一刀一枪建功立业,而是被安排在后方‘待机策应’。打败匈奴后,同是千夫长的黑山将军因战功升到少上造,当上执金中尉,而我只得到一句‘治军甚严’的好评,勉强长了一级爵。时也、命也!”
“公子你看,”另一个门客指着正从山下慢慢向上走的两个人说道,“说黑山黑山就到,那不是安南侯黑山吗?”
李由仔细一看,那不是黑山还有谁?见到黑山,李由真是百感交集,以前自己是咸阳四骏之首,无数年轻人景仰存在。黑山一来,就变成了咸阳一黑四骏,应生生把四骏踏在脚下。在北地郡时,本来同是千夫长,几年来,黑山战功不断,抢了本来属于自己的四公主,还累功至上将军、安南侯,成了自己仰望的人物。
“安南侯从上将军被贬至黑冰台仆射,应该也是心情不好,才上山散心吧!”李由的门客说道。
黑山将如何整张苍告诉嬴琪公主,乐得嬴琪公主咯咯直笑。两人边走边聊天,不一会儿来到嵕山的山顶,来来李由几人身边。
“李由见过安南侯!”李由等几人向黑山行礼道。
黑山和嬴琪公主也还了个礼,笑道:“李公子别来无恙,在此登高郊游,好闲情雅致啊!”
李由等几人被嬴琪的特异着装和绝美的相貌深深吸引,竟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说道:“安南侯艳福不浅啊,连出来踏青都带着如此倾城倾国的姑娘,真是羡煞人也!”
“李兄误会了。我们来此是……”黑山正想说来此是为了公事,但转念一想,黑冰台的事情可是机密,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