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想去蹭点酒肉吃,跟着仆人来到客舍,大声喊道:“听说岛上来了贵客,我们来拜访一下是哪位豪杰!”喊罢便不请自入,走进客房。
客房内,两个道士装扮之人正席地而坐,其中一个正是早已名震天下的张良张子房,另一个头戴鹤冠,手执拂尘,慈眉善目,一脸美髯,颇有仙风道骨。
景驹乃贵族之后,见过世面,见张子房在此,不敢放肆,急忙施礼道:“我们听说岛上来的贵客慕名前来拜访,恕罪恕罪!”
英布却是个粗人,不满地嚷嚷道:“我以为是来了哪个王公大儒,值得田大人从我们的牙缝里抠酒肉,原来只是一个牛鼻子道士,失敬失敬!”
张良识得两人,顺口介绍说道:“不得无理,此乃得道高人徐福是也,他精通天文地理,奇门八卦,乃是田儋大人都敬三分的贵宾!”
“我本来以为是何方高人呢?原来只是一个吃八方的方士!早知道咱也整一套道袍套上,说不定现在已经是嬴政那小子的座上宾了!”英布不懈地说道。
张良见到英布如此无礼,正想喝叱,徐福却阻止张良笑道:“这位义士生性豪迈,报上你的生辰八字,让贫道为你算上一卦如何?”
“有何不可?算准了咱今后的酒肉全部归你,算不准,今天的鹿腿就归我们两个如何?”
“道家视酒肉为穿肠毒物,算不准今后贪道的酒肉全归你又如何!”徐福答应道。
“好!子房做证!”英布大喜,立刻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报上:“咱出生在楚考烈王三年的六月初六未时。”
徐福听了,从怀中取出三个乌黑铮亮的龟甲,往桌案一抛,仔细观察一下,说道:“义士父母早亡,自幼流落南方,出自草莽,发妻已故,孩子流落异乡,身上有刀箭伤十余处,可惜啊可惜!”
英布听了,立即收了刚刚的鲁莽,自己在云梦泽落草众人皆知,但是父母妻儿从未和别人提起。因为在这个岛上的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怕连累家人,不说不问自己和别人的家世是岛上的规矩。只见他上前一步,向徐福施礼道:“道长乃真仙人也!刚刚说了两句可惜,还望道长指点一二。”
“义士早年枉杀过重,种下因果。将来最多也只能当个万人之将也!虽有一甲子有余之寿,却难以善终也!”徐福拈着胡须说道。
英布大惊失色,急忙下拜道:“请仙长为我指点迷津!”
“化解不难!义士需要用五年牢狱来化解你之前的罪孽,解了孽气,封王封侯富贵无边!”徐福说道。
英布大喜,说道:“多谢仙长点化!来日定当厚报!”
一边的景驹见徐福几句话就将英布说服,也来了兴致,躬身施礼道:“楚人景驹,请仙长也为我指点迷津!”
“吾观义士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出身巨富巨贵,只是现在一时虎落平川龙游浅滩。不用着急,义士十年内必称王!”徐福说道。
景驹大喜,与英布双双告辞而出。
辰国和聚义岛断了贸易往来,这使田儋急得团团转。岛上虽然屯满了粮食,但是不出几个月,五千多人很快会把粮食吃空。要从胶东补给,这么大的数量很快会引起官府的注意。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利用田氏商社的船只,从各郡秘密调粮食,再让聚义岛派船到海上将粮食接走。
田氏商社的举动,很快就被黑冰台探到,并报告给黑山。
即墨城黑冰台客栈内,陈平说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策反田氏商社的一个船工,竟然还找不到这个海岛的位置,这个田儋真是太狡猾了!”
“侯爷放心,皇帝东巡的队伍马上要到即墨,海岛上的反贼必有行动,只要他们一下岛,我们就有机会!”
黑山分析道:“田儋真够小心的,连他们自己商社的船工都不知道这个海岛的位置,看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