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心情十分舒畅,他问身边的蒙恬道:“安北侯,大秦的最北疆离此还有多远?”
蒙恬拱手施礼道:“禀陛下,从此处刻最北边的狼居胥城还有两千两百里,离安南侯斩杀头曼大单于立碑的方,还有两千六百多里。”
“右丞相,现在大秦的疆土有多大?”始皇帝又问道。
冯去疾答道:“自胶东郡到伊列郡东西约两万两千里,自最南边的象郡到狼居胥城,南北约一万八千里。大秦国士面积已经是周朝时的六倍有余。”
“哈哈哈!本来以为云中郡已经是大秦的北边了,朕以前还打算修一条从陇西至辽东的长城呢。是黑山劝朕,修墙不如筑城,大秦才有今如此辽阔的国士。”此时始皇的心情无比舒畅。
让一个帝王发最大的怒火,肯定是在他最意气奋发之时,给他洗一盆凉水。始皇帝满心舒畅回到行宫,从一大堆奏折中看到一份曲阜县令的奏书,看到文昌君孔鲋卸匾辞官去印时,尽管曲阜令已经将此事写得非常委婉,始皇帝见了脸上立刻晴转多云,狠狠骂道:“这个孔鲋,明摆着要逼朕去得罪下的士子啊!朕绝不轻饶恕他。小高子,召两位丞相和廷尉。”
“诺!”赵高应声退出,小跑着去通知三位大臣。
一会儿,三人来到,未及施礼,始皇帝便冷冷说:“这个孔鲋竟敢卸匾去印辞官,分明是要逼朕去得罪全下的读书人。这君辱臣死,君为臣纲,还是不是出自儒家的典籍了?你们说说,这孔鲋是该抄家还是流放,朕今日就成全他。
“陛下,这个孔鲋先是多次推脱不奉诏,受封文昌君后又藏私书抗法,现在又卸匾去印辞官,欲陷陛下于不仁不义。依秦律,其罪当夷三族。请陛下将此案交给廷尉府,臣依法治之,让下人无话可说!”廷尉顿弱义愤填膺说道。
“陛下不可!”右丞相冯去疾说道,“陛下如果此时杀了孔鲋,正好成就他千古留名,并很快会被下士子奉为楷模。而陛下也肯定会留下杀贤的千古骂名。这样就中了孔鲋的计策了!”
“朕被读书人骂得还少吗?历朝历代所有昏君的骂名加起来都没有朕的多,他孔鲋不惧死,朕更不在乎多一个杀贤的骂名!顿弱,廷尉府马上发文曲阜县令,立即依法严查春秋学院!”始皇帝命令道。
“诺!”顿弱应道。
散会后,冯去疾马不停蹄的到行宫别苑找到正在和蒙恬大将军议事的长公子扶苏。
两人见丞相来访,急忙起身行礼。
冯去疾着急道:“长公子,快去劝劝皇帝陛下!”
“丞相何事如此着急?”扶苏不解问道。
冯去疾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说道:“现在只有你能劝得了皇帝陛下了。”
“下谁不知道父皇最不喜欢扶苏了!恐怕扶苏无能为力啊!”扶苏说道。
“公子此言差矣。皇帝陛下现在担下所有的骂名。就是为成就公子将来的贤名。他现在越疏远公子,将来这些骂名就越不会传到公子身上。难道您还不理解陛下的良苦用心吗?”冯去疾说道。
“多谢丞相指点,扶苏立即去见父皇!”扶苏施礼道。
扶苏竟直来到行宫大殿,守门的郎卫见到扶苏并未阻拦,只是挺直腰板算是行礼了。门口的太监也没有入内报告,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扶苏来到始皇帝面前,跪伏在,说道:“请父皇看在皇儿的面上,赦免文昌君的罪吧!”
“扶苏,此事与你无关,你只和蒙恬管好军务!”始皇帝冷冷说道。
“父皇,儿臣与祭酒大人早有师生名份,人尽皆知。祭酒大人又是文昌君的门生,文昌君正是儿臣的师祖,请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赦免文昌君!”扶苏伏请求道。
始皇帝大声骂道:“孔鲋是你的师祖,朕还是你的君父呢!别怪联无情,是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