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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和四公主前脚刚刚回到住所,夏太医后脚就来到。三人互相见礼后,夏无且一边替雪儿把脉一边拈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说道:“芈妃怀着雪儿时,老夫就替你们把脉了,转眼已经过去了三十余年,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你们的夏伯伯老了!”
“夏伯伯脸带红光,身体矫健,肯定能活一百岁!”四公主调皮地说道。
把完脉,夏无且说道:“公主身体健康,并无不适。待夏伯伯给你开一副药,保准你来年再生一个大胖小子!”
“夏伯伯说笑了!现在想见夏伯伯一面着实不易,雪儿借身体不适,一来让父皇请夏伯伯过来一叙,二来是夫君有话想问夏伯伯。”四公主说道。
夏无且听了,转身对黑山道:“安南侯有何话,但说无妨!”
黑山说道:“在夏太医面前安敢以安南侯自居?如果夏太医不嫌弃,黑山与雪儿一样,尊您老一声夏伯伯也是应该。”
“哈哈哈!有四公主与安南侯尊老朽一声伯伯,此生足已!”夏无且笑道。
黑山严肃地说道:“我知道,当臣子的打听君王的身体健康情况是大逆不道之罪,太医对外透露皇帝的身体状况也是死罪,但是今天我还是想知道皇帝陛下最近身体如何?”
夏无且听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问道:“侯爷即知国法,为何有此一问?”
黑山说道:“皇帝陛下独庞胡亥,胡亥身边又有老师赵高和岳丈李斯两位近臣协助。皇帝但有不测,长公子扶苏远在漠北,大秦帝国立刻危在旦夕!我黑山只是担心大秦的安危,绝无其他想法。”
“难道堂堂安南侯也相信荧惑守心之说?”夏无且问道。
黑山答道:“天象运行自有规律,黑山从来不信天象之说。但是若有奸臣利用荧惑守心的天象来迷惑天下人,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那绝对是一场大灾难!”
夏无且思考片刻,缓缓地说道:“皇帝陛下的身体状况虽然大不如从前,但是经过我的太医院体太医的精心调养,我敢保证五年内绝无大碍,更无恬命之忧。请侯爷和公主放心!”
黑山听了,稍微放心道:“皇帝陛下身体健康,仍天下之福也!”
夏无且说道:“老夫知道四公主与安南侯一片赤诚之心,今日方有此言。两位请放心,皇帝陛下所有饮食都有太医院俩个以上太医同时把关,宵小之人断无机会!雪儿,侯爷,老夫告辞,今日之言,出了此门,万勿再提起!”
黑山与四公主一起送夏太医出了大门。回来时,四公主疑惑地问道:“夫君,你如此关心父皇的身体,不会有什么不臣之心吧!”
黑山刮了一下雪儿公主的鼻子,说道:“你把夫君当成什么人了?我只是看到大秦帝国潜在的危险罢了!明天你我一起进宫向皇帝陛下请安,我还是要提醒一下皇帝陛下。”
第二天,黑山与四公主一起来到行宫,向始皇帝请安。两人行完礼后,黑山对始皇帝说道:“陛下,臣今天有话要请教陛下,请陛下喝退左右!”
始皇帝听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挥挥手让赵高等太监宫长退出大殿。黑山这才施礼道:“陛下,臣冒死一问,陛下是想立胡亥为储君吗?”
“大胆黑山,你何出此言?”始皇帝脸色一沉,问道。
“陛下最近的所做所为,在臣等看来,无异于要立胡亥为储君。长公子扶苏远在漠北,陛下独宠胡玄公子,身边两个近臣,一个是胡亥的老师,一个是胡亥的丈人。现在国无储君,陛下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陛下万一有不测之祸,您说,以现在的情况,谁会成为您的继任者?”黑山豁了出去,索性将自己的担忧部说了出来。
“黑山!你安的是什么心?赵高只是一个宦官,李斯也只是一个文官,他们对朕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