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大清早想睡个安稳觉怎么这么难?”
苗弯弯听着耳边的鞭炮声,心烦道。
小草摸着床榻边,来到窗前,推窗一瞧,“掌柜的掌柜的,你快来瞧呀。”
“不就是娶媳妇的嘛。”
“对面铺子开业了。”
“对面?”
揉着眼睛来到窗前。
只羡鸳鸯相亲铺?
一瞧这匾额,骂人的话都涌了上来,“谁如此混账,我今天非要去撕了他。”一路骂骂咧咧冲下了楼。
一到楼下开了门,顿时傻了眼,外头堵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人声鼎沸到自己就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让路的,小草瞧着松了一口气,“掌柜的,打扮打扮再出门吧!”
等上楼打扮好再下来,门外人少了许多,正在门旁送往迎来的池路直瞧见有人在门口张望,走到近前,问道:“姑娘……”
一回身,栀绣粉衫,面若桃花,怎有些眼熟?
倒是弯弯一眼认出他“你是昨天……”
池路直这才想起,喜道:“姑娘是你呀!”
真是冤家路窄,弯弯白了一眼没好气道:“知道这铺子是谁的吗?我怎么没瞧见哪个是媒婆。”
“是我的铺子,在下池路直,姑娘若要寻亲找我便是。”
弯弯倒还是头一次见男人做这生意,但眼下不八卦这些,瞪眼问道:“我不寻亲,池公子是吧,我就问你这匾额怎么回事,我先开的铺子,你后来的为何偏要起个跟我家名字极像的”指着他家铺子的匾额问道。
“巧合”
“巧合?四个字重了三个你告诉我这是巧合?你干脆把我家这匾额摘了挂你家去,还能省下些银子。”
“姑娘听我慢慢说,不羡鸳鸯和只羡鸳鸯虽一字之差,但是意思天地之距,就像姑娘铺子是拆亲生意,我这铺子是相亲,也是一字之差,但我这就是喜事,姑娘那里去的就是……衰事。”
“哈…喜事衰事……我苗弯弯还是头一次见有人这般胡搅蛮缠……简直不可理喻。”
“池兄……”
靠前走来一位俊美男子,剑眉高鼻,目中含情,晃着扇子瞧着负气走开的苗弯弯,眉头一抬,“这姑娘是?”
“打听什么,你跟那兰儿姑娘不都要成亲了吗?怎么老毛病还是不改?走,里头喝茶。”
屋里只有两三人在跟小虎问着什么。
俩人绕到后面桌前坐下,池路直冲着茶,这南无歌无聊打量着铺子,闲问道:“怎么?那姑娘跟你很熟?”
“不熟,但是知道是个惹不起的。”
“你这儿不是能相亲吗?帮我说合说合。”
池路直端了茶递上,摇头无奈道:“你这副俊美的皮囊若是配个痴情的心该多好。”
“你怎么不接我话呢?”
“如何接?你耍的姑娘还少吗?前几日不是说跟兰儿姑娘都要成亲了,将姑娘夸的绝世无双,现在就瞧了人姑娘一眼就又要相亲?那姑娘可是对面拆亲铺子的掌柜,她那性子若是知道你如此风流,怕是能直接过来将我这铺子点了。”
这南无歌回头望着外头站着正在与人说话的弯弯,想着方才她那白眼负气的俏皮劲儿,越觉有趣,眼尾一翘:“就要她了。”
“南无歌,你干嘛去?”
南无歌不听池路直的啰嗦,放了茶杯,奔了外头。
“姑娘”
苗弯弯正与问路的人刚说完话,回头瞧他。
“你不是刚才跟那位池公子说话的人嘛?”
“在下南无歌,与路直是发小,敢问姑娘芳名?”
“你有事儿吗?直说便是,可是他又要说什么损我的话?”
“与他无关,只是听说姑娘开的是拆亲铺,我这正好遇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