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属县。太阳浮桥,北端是平陆,南端就是陕城。
他们还不敢太过靠近浮桥北端。
天杀的夏贼,不但赶走了戍守浮桥及渡口的陕虢水手,连河北岸都派了军士戍守,倒是警醒得很。
不过好像兵很少!
“此天助我也!”郝振威低笑道:“连斥候都没有,这个北岸渡口,也就一些警戒军士,合该我攻取。”
说罢,悄然离开,准备回去整顿兵马了。
……
折嗣伦第一时间接到了有汴军大队往这边开进的报告。
此时他恰好在北岸巡视,渡口只有三百守卒,确实只起警戒作用。
而南岸,亦只有三百兵。要防的地方太多了,他只有五千步卒,却要防备整个陕虢沿河地带,兵力不敷使用。
“衙内,退回南岸吧,咱们一把火把浮桥烧了。”北岸戍将建议道。
“这桥,修建不易,大帅或要留着,有大用。”折嗣伦有些不舍,不过还是说道:“你等先去堆积薪柴,藏好了,勿要让人远远窥得虚实。一有不对,便泼油点火烧桥。”
“还请衙内先退。”戍将说道。
“不退了!”折嗣伦坚定地说道:“我去那里,给我百人。再让南岸的兵过来,助你等戍守。”
折嗣伦指的是渡口西北方的山脉。
戍将目瞪口呆,道:“衙内,万一贼军攻来……”
这话,其实才是折嗣伦真实的内心想法。 铁骑军使折嗣裕,是折家庶出,现在是什么地位? 他这么一个折氏嫡子,可比得上人家? “衙内……”戍将也是折氏子弟,还待苦劝。 不过折嗣伦已经下定了决心,立刻点了百人,还带了不少物事和仅有的十余匹马,匆匆往山那边而去。 河南岸的三百守兵接到消息后,立刻渡河北上,与戍将手底下那两百人汇合。 折家子弟兵,凝聚力当然很高。 作战之时,相率递箭,一起拼杀,同进同退。 五百人在北岸,大伙也不准备逃了,衙内都没跑,你跑什么跑? 郝振威兴冲冲地骑在马上,冯霸一脸不情愿,外加犹疑。 身后是三千多步骑,队列拉出去很远,不过还算齐整。 他们已经远远看到渡口了。 郝振威、冯霸二人下令止步,开始整队。 “停!”冯霸突然伸手拦住了正欲出动的大军。 “为何停下?”郝振威怒道。 “郝将军。”冯霸难得真诚地看着郝振威,语气严肃地说道:“你我二人,在汴军中皆外将,无根无基。之前我所说并不是戏言,康延孝投奔汴州,东平郡王便只让他从队正做起。你我若尽失大军,能从队正做起都是好的,君岂不闻李谠、李重胤之事?” 李谠、李重胤二人,一为骑将,一为步将,与葛从周一样,都是尚让旧部。 投降朱全忠时,他俩地位高,兵马也多,故有些骄横。彼时全忠兵少,心中不喜,但表面故作大度,多有赏赐。 但现在如何? 去年攻李克用,邓季筠被擒,诸路兵马皆退,但其他人无事,二李却被朱全忠斩了。 东平郡王,表面大度,内里可不是什么宽厚性子。 “二李被杀,这又如何?”郝振威心中一颤,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你且看那边山上。”冯霸指着渡口西北的那片山脉,有十余面旗帜隐隐藏在其中,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郝振威看了很久,也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