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有必要么?”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邵树德则看向地图上某点:洛阳。
朱全忠的兵力还是够的,这会该是已经派人过来了吧?
……
铁骑军这次连辅兵一起带上了,毕竟他们要保持充足的体力,扎营、樵采、做饭、修理器械、照料马匹之类的事情太耗时间了,没辅兵帮忙很难。
他们离开大营后,就一直在大军前方赶路,游骑散得很开,路上甚至还撞到了汴军的两个信使。
绕过硖石堡后,过缺门、白超垒,在新安县附近停留扎营。
新安县当洛阳西出道口,北周筑城,以逼北齐,县东北便是汉函谷关旧址,正处于驿道之上。
也就是说,新安县其实就是国朝的函谷关。这么重要的地方,须得老成持重之宿将,领精兵戍守。
但铁骑军路过时,新安县毫无反应,不知道是兵少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过新安之后,翻过函谷关东坂,此为函谷关险道之一,若屯有力之军,应能发挥很大作用。
随后折向东南,过慈涧店,渡孝水,最终抵达了洛阳附近。
总体而言,在新安以西,山脉纵横,崎岖不平,过新安以后,面前就豁然开朗了。
洛阳如果面临西来之敌,新安县是最后一道屏障,相当于汉代的函谷关。
当然这只是正西方的一条路,事实上西南方还有一条,也有雄关险隘,可惜张全义没整治好。
他若在这些地方派驻重兵,谁还能过来?
洛阳附近,河流、渡口还是不少的,更兼田垄众多,堡寨林立,看样子人口非常集中。
铁骑军不会在洛阳附近停留。
“立刻给大帅报信,汴军有部队往洛阳开来。”折嗣裕找来了都虞候李仁辅,下令道。 “遵命!” 随后,他又找来了副使刘子敬,命令道:“此离硖石堡不过一百七十里,步军大队六七天的路程,后面或还有大军开来,你带五百人往东走,搜索前进,看看有无敌军大队。” “遵命。” “若遇敌骑兵,可将其引到空旷地带,用夹射战术,不要傻乎乎硬冲。”折嗣裕又不厌耐烦地叮嘱道。 他有预感,朱全忠肯定不止派一支军队过来,那起不到任何作用,后面,多半还有人在赶路,或者已经住进了沿途的堡寨内。 下达完这两项命令后,折嗣裕决定试探下敌人的成色。 空旷的田野上,弓弦连响,鼓角争鸣。 随着大群骑兵的涌来,汴军斥候的活动范围被压缩到了极致,最后甚至完全退到了步军身旁,不敢在外游弋。 没办法,铁骑军四千多骑卒在周围活动,斥候出不了门是正常的。 汴军已经在驿道上停了下来。 他们训练有素地将车辆分列左右,装好拒马枪朝外。 全军一共分成了八个小阵,前后排列,每阵数百人的样子。 折嗣裕挥了挥手,亲兵很快挥舞着旗帜,传达命令。 蓦地,背嵬都一名副将领着四五百骑,随意挑了一阵,呼啸着冲了过去。 “呜!”车阵里角声响起,弩手、步弓手几乎同时发射。 箭矢破空而去,将冲到半路的游骑远远驱散了开去,几个倒霉鬼甚至中箭落马。 折嗣裕又挑了一将,让他带人去试探另一个车阵。 这次就只有数十骑上前,同样半路被箭矢逼退。 没必要继续试探了! 这股汴军不是弱旅,一点不慌,应是正儿八经的衙军。 他现在有五千骑,如果强行冲击汴军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