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大伙可是费尽了心思。
远了放火船,稍近些,用强弩,再近些,用砲车,最后还有长长的巨木杆子和铁索拦截。总之穷尽一切手段拦住敌军,不让他们靠近河阳南城,将这里的守军救走。
其实也有人提出过异议,认为干脆让梁人将南城守军救走算了。他们跑了,这边正好占下城池,大家都省事。不过最终还是被否决了,夏王有令,一定要吃下保胜军这几千人,不给他们逃回去的机会。
梁人最后的两个据点,孤军困守,若还能让他们跑掉,确实也不太像话。
符存审转过身去,又看了一眼正在缓缓东行的粮草运输队伍。
这是河南府征集过来的夫子,他们正给赤水军转运粮草、器械。
他们最近在旋门关外扎营。
大伾山上旌旗漫山遍野都是,到处都有金鼓之声,守关梁兵大惧,不断向郑州乃至汴州告急。
听闻庞师古带着人马回来了,其先锋一部叁千余人已开进到旋门关一带。而为了避免重蹈覆辙,再被夏军突入截成数段,梁人正在不断往这边增兵。
他们每天都派出大量人手,敲凿靠近南岸的河冰。当年东西魏对峙时的手段,没想到又都被双方捡了起来,令人啼笑皆非。
但不管怎样,获嘉、武陟一带数万夏军云集,而郑、孟一带梁军兵力也在快速增加,双方似乎不约而同地将战场选于此处,一场规模在十几万人的大会战好像已经不可避免。
“打个屁!”符存审啐了一口,他就没听过夏王打算在这边与梁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