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来。
沂兵的防线摇摇欲坠,已经有土团乡夫抵挡不住,向后撤退了。
南边又响起了马蹄声,刚准备亲自带队冲杀的郭处宾转头望去,却见大队军士刚刚下马,正在披挂甲胃,准备冲杀。
“好贼子!”他咬牙怒道:“邵贼不是还在钜野么?夏贼怎么过来的?齐人都是死人么?就这么放人过来了。”
“使君,走吧。我部能战之兵不过两千,贼人前后两路人马六七千众,甲械精良,战意汹涌,快走!”亲兵们拉住郭处宾,苦谏道。
“唉!”郭处宾重重地跺了一下脚,翻身上马。
他倒是一点不矫情,动作非常麻利,在百十个亲兵的护卫下,夺路狂奔。
少许骑兵见状,也跟着跑路了,只留下了一地步兵在原地厮杀。
而他们一走,可想而知对沂兵的士气打击有多大。军官们的招呼起不到任何作用,所有人都放弃了抵抗,往驿道两侧的山林子里钻,往河谷地跑。
飞龙军士卒快步追上,沂人慌不择路,数百人冲上了沂水河面。
冰面薄脆,如何经得起这么多人践踏,因此很快破裂开来,溃逃的沂人全部掉进了河里,在冰水中挣扎哭喊,只一会就没了声息。
“不用追得太远。”契必章出现在了一处山坡上,下令道:“打完之后,即刻休整,将养马力,入夜后咱们继续出发。”
“攻何处?”契必章的侄子契必作宾问道。
契必章的侄子可不好当。从他斩第一个侄子拔野古开始,这就是个高危职业,不是作战不力被杀,就是在冲杀中战死,契必作宾这个远房堂侄已经遇到过两次险死生还的绝境,运气相当不错了。
“回穆棱关,寻机强吃了密州兵。”契必章简略地说道。
以多打少,以众击寡,以强凌弱,兵法之上上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