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浪人,但真正的症结所在,还是我们沿海卫所军制废弛,官兵不堪使用,倭寇一来便吓得闻风而逃,这样的军队慢说是保卫国土,护庇百姓了,便是能护了他们自己的小命都不错了!”
说到这处,众人都是一默,武弘文适才也是有感而发,才发此怨言,话一出口立时后悔了,
笑了笑道,
“这些话你们听过便罢了,左右这是朝廷的事儿,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这军制废弛便是皇帝想整顿,也要花大力气,岂是他这小小的推官能改变的?
众人说了一会子话,武弘文看着时辰不早了,便领着妻儿给老夫人行礼告退,出了蕴冬院,儿女们各自回院。
武馨安一进春晖院的大门儿,便抱着肚子叫嚷道,
“妈妈,我饿!”
关妈妈一整日都跟在她身后,知晓她今儿是遭了罪,心疼的连连抚着她的后背道,
“我的好小姐,今儿可是饿坏了,妈妈现下就去给你做吃的!”
武馨安拉着她的袖子问,
“妈妈给我做甚么好吃的?”
关妈妈想了想却是一脸的苦笑,
“唉呀!我的好小姐,如今我们是在这府里了,一日三餐都是在大灶上吃的,这院子里的小灶就用来热热水,倒是当真没有备食材!”
一旁的刘婆子见状插嘴道,
“大小姐,那灶上有前头端午时做乌馒头剩的半袋面粉,要不做面条吃吧?”
关妈妈闻言松了眉头,想了想道,
“我们从村里好似还带了些干荠菜和冬笋干,倒是能做荠菜笋面……”
武馨安大喜,嚷道,
“即是如此,快快去做……”
想了想道,
“我来揉面!”
两个婆子听了都拦道,
“哪里要小姐动手,且待老奴来做就是!”
武馨安却是一左一右将二人往两旁一扒拉,应道,
“你们是不知晓的,这揉面的活计,我是做得最好的,你们谁也不要同我争!”
说话间抢先进了灶间,关妈妈见状连连摇头苦笑,对刘婆子和两个丫头笑着替她掩饰道,
“大小姐,于庖厨一道上很是有些兴趣呢!”
这厢几人一起过去灶间,就见武馨安已是将那半袋子面找出来,寻了一个小瓦缸倒入其中,正掺水和面呢,回头见四人立在门前便吩咐道,
“你们别在那门口杵着,只关妈妈进来帮手,你们在外头等着便是了!”
刘婆子忙道,
“我来烧火!”
两个丫头见无事可做,便一个抓了围着武馨安打转的阿黄出去,一个上楼整理衣物。
关妈妈找了带回来的荠菜和干笋出来,一面让刘婆子烧热水,一面仔细挑捡里头的残渣,回头对武馨安道,
“大小姐……以后怕是要这小灶上多备些食材才成……”
武馨安还未说话,刘婆子想了想应道,
“大小姐,说起这事儿来,老奴倒是想同您提一提……”
这府里做饭,有大灶有小灶,老夫人定下的规矩,除却有人身子不适,病卧在床外,平日三餐都是在后堂上一起用的,饭菜由大灶上做,因而这各处院子里的小灶便由婆子们私下里给主子们做些小食,又或是夜半的宵夜,这类用度公中是不出的,只各院里的主人们自己出钱。
这家里的人口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三位小姐,两位少爷都是一母所生,因而虽说老夫人管着公中的用度,每月里少爷小姐的月钱也是寥寥的半两银子,但小程氏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儿女,因而平日里几个孩子私下单开了小灶,都是小程氏自己出银子的。
老夫人这财心实则是很有些紧的,府里的诸多杂事都是交给了儿媳妇管,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