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儿呢!我的妻儿呢?”
那力士推了他一把道,
“放心,到前头你就见着了!”
这厢押着肖铣出城五里,果然见得道旁有人等候,正是肖铣的妻子王氏领着孩子们,待得走近了,肖铣见着王氏与孩子们衣衫整齐,面色红润,这分明就不是受过罪刑的模样,不由奇道,
“你们……你们为何身上没有镣铐?”
王氏领着孩子们冲他福了一福,
“老爷,得知老爷要远走千里,妾身待地领着孩子们在此给老爷送行了!”
肖铣闻言是又惊又怒,
“你……你们为何平安无事?”
王氏应道,
“老爷贪赃枉法应受王法制裁,妾身与孩子们并无过错,自不用跟着老爷流放的!”
说罢吩咐大儿子道,
“大郎,去给你爹爹奉上送行酒,他这一走你们父子只怕再无相见之日,你去敬你生父一碗水酒吧!”
“是!”
肖奇岳端了一碗酒到肖铣面前,肖铣大怒一脚踢在大儿子肚子上头,那水酒全数倒在了尘埃之中,
“孽障!老子受苦,你们倒快活!”
肖桂容上前扶起肖奇岳,却是上前两步对肖铣道,
“爹爹,你有今日乃是女儿一手促成,你那账本便是女儿让人偷的,你要恨便恨女儿,要怨便怨女儿,要打也打女儿,与母亲和弟妹们无关!”
肖铣到今日才知晓自己是如何栽了的,闻言不由大怒,状如疯狗一般便向女儿冲了过来,
“孽障!孽障!早知有今日老子便应早打死你!老子便是死了也要拖着你一块儿死!”
说罢挥舞着手上的镣铐要往肖桂容脖子上套,肖桂容立在那处,冷冷的看着他,
“直到今日,你仍是执迷不悟!”
说话间,却有一只大手从后头一拉肖铣脖子上的镣铐,重重往后头一拽,肖铣立时脑袋后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苏屠出现在肖桂容身旁,皱着浓眉看着坐在地上疯狂大骂的肖铣,挥手道,
“带走!”
力士们拉扯着肖铣往远处走去,肖桂容苦笑一声道,
“我原来想着能托苏百户在路上照看他些,没想到……”
苏屠一挥手道,
“罢了!从此之后你们再见不着这个人,以后自过自己的日子吧!”
“多谢苏百户!”
肖家人向苏屠行礼之后,便相携着离去,之后肖铣在澹州没呆上三年,便不服那处水土,死在了当地。
肖家的事儿说完,且说武家这处,他们到这京城来,便将那南京的房子给卖了,还是如在南京那般,先在外头赁了房子住,再慢慢寻中意的宅子买下。
不过这京城的物价比起南京来又是贵了不少,且武弘文这六品的小官儿,在京城这处那是多如狗的存在,想在京城安家实在不易,左右他们也不急,慢慢寻访着便是了!
又武弘文夫妻回转了京城,自然是要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的,武弘文心中再是不情愿,但总归前后娶了程家两个女儿,这一声岳父岳母总归是要喊的,于是待得武馨安与小程氏到了京城之后,歇息了几日,一家人这一日便早早起身收拾妥当,要去程家拜见!
一家人坐在马车上,那是心思各异,嫁出京城十多年,小程氏再见娘家人自然是心头激动的,武弘文却是有些不自在。
武媛祯与武莲祯、武幼祯,还有武怀德与武显荣都显得甚是兴奋,一是因为能去外祖家,二却是因为京城的繁华,只武馨安却是一脸的冷漠,对于程家她是半分好感也无,去程家不过全个礼数,因而坐在马车之上只是撩了帘子看街上的风景。
说实话,若是论起繁华,又街面上来往行人的衣着,这顺天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