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点头笑道,
“说的对,自家的身子还是要自家爱惜,左右只有那些俸禄,累死了也不见多一文,何必拼命!”
裴赫听了哑然失笑,
“安安说的总是极对!”
武馨安笑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却是拉了裴赫的手道,
“今儿我不想在家里用饭,我们到外头寻个酒楼吃酒,好不好?”
这时辰出门,到了酒楼正好天黑,吃酒闲聊正好!
即是她提议,裴赫自然是无不应允,当下小夫妻二人换了衣裳,便骑了马出门,武馨安问裴赫,
“太白楼的酒菜好是好,只吃多了难免会腻,不如我们另挑一家?”
裴赫想了想道,
“长安街的鹤鸣轩菜色很是不错,酒……也不错!”
“好!”
武馨安点头,二人便打马去了鹤鸣轩,即是在长安街上又是出名的酒楼,自然是高朋满座,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武馨安使了双倍的银子,得了一个二楼的包房,夫妻二人上去,点了此处拿手的好菜,又叫了一小坛剑南烧春,小二的这厢将酒菜一一端上,二人凭窗对坐,端杯对饮。
裴赫夹了一块兰溪火肉放进武馨安的碗里,
“此处的兰溪火肉最是正宗,你且尝一尝……”
武馨安夹起来吃了一口,感觉甘香味美,嚼劲十足,便笑道,
“倒是佐酒的佳品……”
说罢就着酒吃了一口,裴赫笑着又夹了一块肉放入武馨安碗中,
“你试试看这肉如何?”
武馨安先看了看这肉,却是肥瘦相间,四分瘦六分肥,放入口中嚼了几嚼,感觉肥美异常,却是并不油腻,又自己夹了一块吃了,啧巴了几下滋味,
“这是甚么肉,比猪肉细,比牛肉鲜,没有羊肉的膻味儿……”
裴赫神秘一笑,
“若是说出来,你只怕会吓一跳!”
武馨安闻言嗤笑满不在乎道,
“即是都成了盘中肉了,又如此味美,除了人肉,便无甚好吓一跳的!”
它又不会从盘子里跳起来咬我!
裴赫笑道,
“若是人肉那岂不是成了黑店了,不是人肉……乃是那鼠肉!”
武馨安一听果然半分不怕反而甚是惊奇道,
“鼠肉竟是这般好吃么,为何不见人们食用?”
若是鼠肉可以吃,那穷人家也不必花钱买肉吃了,自家掏一掏墙角的鼠洞不就有肉吃了?
裴赫听了便笑道,
“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家里的鼠肉,那种在阴暗的地沟里穿行的老鼠不但不能吃,还会传播疾病,万万食不得,这种乃是黄鼠,毛黄肉厚,这鹤鸣轩的鼠肉乃是从大同、宣府那一带运来的,也唯有那二处的黄鼠才有如此美味,前些年有人故意作势,竟是将一只黄鼠炒到了千两银子一只……”
“原来如此……”
武馨安也为他夹了一块,想了想又问道,
“即是这黄鼠肉好吃,又价格如此之高,为何没有人养殖,若是大量的养殖,再供应各大酒楼,岂不是一桩好买卖?”
左右这些畜生不都是跟猪一般么,从野外抓来驯养成肥肥胖胖的样子,多多的产出肉来,人们吃肉用皮,半点儿都不放过。
裴赫想了想哑然一笑,
“安安这问题我却是没法子回答了,许是养殖不得法,又或是这东西根本养不活,又或是没人想过,反正这样一盘子蒸黄鼠肉,在这鹤鸣轩中便要价一五十文钱,正是因着黄鼠肉稀少所至……”
武馨安闻言眼珠子一转,
“这买卖若是当真做起来,倒是有利可图!”
裴赫见着她大眼睛滴溜溜打转的精明样儿,只觉得莫名的可爱,便笑着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