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将师叔送的酒找出来了,我前头寻了它们几回都未寻着,你倒是寻着了!”
裴赫嘴角一勾,笑道,
“那是你粗心,就放在酒窖东南角处,你没有瞧见罢了!”
“是么?”
武馨安回忆了一番,都是没想起来那东南角处到底有甚么酒,便将这事儿抛在脑后,笑道,
“管他酒在何处,只要寻着便好!”
于是自己动手倒了两杯,与裴赫夫妻二人举杯相触,四目相对,竟是让人瞧出些许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武馨安伸手一抚裴赫下巴上那新留的胡须,不由嗔道,
“你这阵子老是不着家,这一下子见你,怎得觉着似是有些老了!”
裴赫闻言木着一张脸,抓了她的手,又用自己的下巴去蹭她的手背,却是故意用胡茬去扎武馨安肉肉的手背,
“我不过就是留了些许胡须,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待会儿便让你知晓,我是不是老了!
武馨安被他扎得手背生疼,想抽回手来,手腕处却被他使了巧劲儿,拿捏着不肯松手,武馨安咯咯笑着,忙求饶道,
“我错了,你半点儿都不老,仍是英挺神武,一表人才!”
裴赫闻言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又将她的手放到了嘴边,张嘴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白牙,一下子咬了上去,他咬得极是有技巧,不轻不重只让人发痒,武馨安咯咯笑得不成,用另一只手去推他,又被他反手扣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再被咬了一口,
“哎呀……”
这下子重了些,武馨安就有些恼了,抬腿向他踢去,裴赫两腿一夹,夹住了妻子的只脚,大腿上肌肉用力,两腿这么一交错,却是将武馨安脚上的绣花鞋给脱了下来,武馨安白了他一眼,再一用力想挣脱,却不防他腿上一松,她便仰面向后倒去。
裴赫知她身手,却是半点不急,松了她的双手,伸手抓住了另一只脚,另一只脚上的绣花鞋也被他脱了去,
“裴赫,你做甚么?”
武馨安伸手在地面上一撑,腰腹一用力,人便又坐了回来,看着自己露在外头的两只脚丫子,瞪了丈夫一眼,裴赫笑道,
“这夏日炎热,去了鞋袜凉快些!”
又道,
“你若是觉着地上凉,便将脚放在我的腿上!”
说罢将武馨安两只白生生的脚丫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举了桌上的酒杯道,
“师叔的酒放了两年,倒是比前头更加甘醇了,你再尝尝!”
“是么?”
武馨安半分不察他的“坏心思”,同他又对饮了一杯,之后舔了舔嘴唇道,
“好似……真比以前好喝了不少!”
裴赫看着妻子在灯光下红润异常的朱唇,喉头暗暗动了动,便听武馨安问道,
“你今日去见师父和师叔是为了何事?”
裴赫低头将妻子的一只小肉脚放在掌中把玩,一面将自己想请了二人出山为裕王调理身体的事儿讲了,武馨安应道,
“二老年纪大了,早歇了心思不过问外头的事儿了,前头师父那出嫁多年的女儿上门求助几次,师父都狠心没管,交托给我了,你因着裕王的事儿求他们,多半是请不动的!”
“我那师姐有甚么事儿?”
裴赫自进了京之后只见过自己那师姐两回,不过二人年纪相差太大,裴赫的性子又冷淡,二人不过点头寥寥几句,并无甚深交。
金八两膝下只一女,名叫做金珠,早多年前便嫁给了京城许家药铺的少东家许坤,金珠与她那夫君初时倒是感情甚笃,生下了三子三女,只后头年老珠黄,她那夫君就变了心,接连纳了两房小妾,又生了两儿一女,其中一个庶出的儿子甚是机敏聪慧,极得她夫君欢心。
原本金珠对许坤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