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过一个丫头,你那么在意做甚么,你这辈子除了在意我跟孩子们,旁的人管他们是生是死,怎能因着他们扰了你的心境!”
依武馨安的内功底子,不是太过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又怎么会被他们气的动了胎气?
武馨安闻言又吐了吐舌头,
果然……这样的说法最合裴赫的性子,除了他们这一家子,旁人便是死在面前,都当没瞧见,万万不能因着无关紧要之人坏了心绪!
可……他能当旁人是无关紧要的,自己却做不到呀!
裴赫也知她的性子,见她吐舌头便沉下了脸来,
“这阵子你在家中养胎,甚么事儿都不许管,武怀德与杜鹃的事儿,我自会处置!”
武馨安偷眼看他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预备如何处置?”
裴赫没有说话,只是冷着脸目光在她小腹之上打了一个转,武馨安立时闭上嘴不再说话,这厢小心翼翼的起了床,走动了两步,感觉小腹并无不适感,才到外室用了早饭,之后由裴赫盯着她再喝了一碗药,裴赫又替她把过脉,
“脉像比昨晚好些了,不过还需静养!”
亲自扶了妻子进去,又叫了知袅来吩咐道,
“传下话去,就说是我说的,这阵子府里的大小事宜,谁也不许报到夫人面前,都由我做主……”
顿了顿又道,
“便是大小姐,也不许她缠着夫人,更不许夫人抱她……”
“是!”
知袅低头应声,想起今儿她悄悄去瞧了关在柴房里的杜鹃,偷眼看了看姑爷那张冷如寒冰的脸,想求情的话,那是半个字儿都不敢吐了。
裴赫安顿好了家里,便赶去了北镇抚司衙门,见着陆炳,将山东一行的差事交卸了,待到傍晚时回转了家中,又给武馨安把了把脉,盯着她把药喝了,这才一转身便要出门,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不在家里用饭?”
武馨安叫住他问道,裴赫回身冲她勾唇一笑,
“正是因着晚了,有些事才好办!”
说罢转身出去了,武馨安看着裴赫的背影咬唇,待丈夫消失在了院门外,她忙吩咐知袅道,
“你出去把王勇和钱枫叫进来!”
知袅闻言一脸的难色,
“夫人,姑爷说是不许您忧思烦恼的,外头的事儿您就别管了!”
武馨安应道,
“无妨,我就让他们出去打听打听,我不会多操心的!”
这事儿即是裴赫插了手,自己便不能再管了,若是不然……惹恼了裴赫,以他的手段,悄悄弄死个把人跟玩儿似的!
他可不会管是惹出事儿的人是大舅子,小舅子又或是路人甲已丙!
武馨安连声催促,知袅虽是不愿却也无法,只得出去叫了王勇与钱枫,领着二人进来时却是小声叮嘱道,
“夫人动了胎气,姑爷正恼着呢,你们二人可是机灵些,切不能再惹得夫人动气,若是伤了身子,犯到姑爷手里便是夫人也保不了你们的!”
二人听了连连点头,
这家里夫人虽说是最大的,但那都是姑爷平日不管事儿,轻易也不出手,若是不然,光凭着他那在锦衣卫里都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声,便够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小腿肚子转筋了!
二人这厢到了武馨安面前,武馨安便吩咐二人道,
“你们一个去武府守着,看见武怀德出来便跟着去瞧瞧,一个去后海那小轩窗盯着……”
裴赫今儿出去必是会先料理武怀德的事儿,她就怕他一时发狠,把自家那傻兄弟给做了,若是真那样,小程氏只怕头一个会跟自己老子拼命的!
王勇与钱枫闻言互视一眼,钱枫又偷眼瞧了瞧一旁立着的知袅,苦着脸对武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