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徐铉说。
王溥大人捻着胡须没有说话,现在像是一群人一起找江南国主的罪名,如果找不到,大家可以就被动了。
最后,魏王赵光美开口说道“你们纵容女巫在朝堂上行凶!”
“那是个意外,江南国主已经褫夺了那个女子的公主封号,逐出宫廷了。”徐铉大人说得滴水不漏。
一群人气势上已经疲惫了,要说辩论,大家合体起来再平方,也不是徐铉的对手。
“官家,江南无罪啊!”徐铉大人跪倒在地。
到这个局面上,赵匡胤只能耍耍赖了,他按住了手边的宝剑。
“别巧言令色了!卧榻之畔,岂容他人鼾睡!”
这就是玩赖了。
赵匡胤年轻的时候,毕竟是赌徒出身,玩赖也是一把好手。
“官家!李煜对您,真的好像是父亲对儿子一般!并无二心啊!”徐铉大人嘴上不服,心里也不服。
用这种雄壮之气压人,就算是在周围人的欢呼当中宣布胜利,只怕也要迎来江南文士的嘲笑吧。
正在这个时候,殿门被人推开了。
这个人风尘仆仆,显然是经过了长途的跋涉。
这是徐咏之,他刚从洞庭湖的水军营地回来。
“徐铉大人,你说的话,完全不对!”
“咏之!”赵匡胤喜出望外。
“你说江南国主对官家,就像是儿子孝顺父亲一样,那试问儿子和父亲,可以分居两处吗?这是哪门子的孝敬?”徐咏之盯住了徐铉大人。
徐铉当时就惊呆了。
这话又狠又准,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汴京有李煜一套宅子,他现在进京居住,能保证家人的安全。”徐咏之说。
赵匡胤点了点头,稳了。
“节度使……”徐铉这下真的慌了。
“至于你说没有罪的问题,你们拿下李连翘没有?她伤害了大宋官家封的吴国夫人夏小贵,你觉得这是不是重罪?”徐咏之说。
妙。
宰相赵普暗暗地称赞,徐咏之的攻击老辣凶狠,像个刑名的老吏。
“要我说就不该赐宴,就应该给你上来就来一道枷,先问你辅佐不利,让江南国长公主祸乱朝纲的罪过,”徐咏之盯着徐铉步步紧逼,“但是官家仁慈啊,他怜惜读书人,他说你们是大治之世的未来,不能随便交给廷尉去受辱,大宋的长治久安,还需要江南的文士呢。”
这就是徐咏之高明的地方,明明领导才是那个想要粗暴解决问题的人,自己劝领导攻心为上,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高明的永远都是那个领导,那个粗暴的人,永远都说成自己。
“官家!”徐铉大人拜倒在地,哭了出来。
大宋抛出的橄榄枝,已经成功地分化了徐铉大人代表的江南文士和李煜了。
但徐铉大人还是决定再努力一把,做上最后一搏
“官家,我们国主才艺双绝,他的诗歌极好,尤其是那首《秋月》。”
“念来听听。”赵匡胤说道。
赵普当时就捏了一把汗,赵匡胤好端端地为什么要跟徐铉聊诗歌呢,这不是他的所长。
徐铉大人把《秋月》念罢,周围的文臣们都变得鸦雀无声,确实是好。
“哈哈哈哈,”赵匡胤大声笑了出来,“这是寒士的诗,李煜写这样的诗,怎么能做人君?朕可不念这样的诗。”
徐铉这下找到不服的理由了。
“你行你上啊”,永远都是压倒对方的一种方式。
“请官家试着念念自己的诗,好让江南的文士开开眼吧。”徐铉说。
这下王溥大人都有点紧张了。
“未离海底千山墨,才到中天万国明……”赵匡胤从容地念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