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人帮你。”
“哪有这么快的!”
“你够快,就能拿到一千五,如果不够快,我去街对面问问他们卖不卖!”
“别!但,公子,你身上哪有那么多银子!交钞汇票,我可是不收的!”
“少见多怪,你看看这个。”
徐咏之拿出一张文书来。
“重……盐……执照!”
“大周官家的盐引,二千缗,就是二千贯,合一千六百两,你都拿去,给我换一百两碎银子,一会儿账房给伙计们发休假时候的工钱。”
“你,你还有盐引?”范老头的声音,有点又惊又喜。
“很奇怪吗?跟朝廷关系好,这个没那么难拿。”徐咏之淡淡地说。
“徐公子!”范老头突然拜倒在地,“公子,段美美乃是我一手看顾大的,就如我的女儿一般,今天各位宾朋高邻到此吃喜酒,不如公子就穿了吉服,纳了我这养女为妾,让她好好侍奉公子,我老范和公子从此成了亲家,岂不美哉。”
“扯淡。”
“公子说的是,想小女蒲柳之质……怎堪……”
“别糟蹋成语了。赶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去座位上请了里正、乡老写背书,我们把契约立了。”
“是是是。”
“嗯,对了,老范,年纪大了,你那儿子是个破落户,背后有手段,留神他些。”
“晓得,晓得。”
契约写好,正好烤羊也上了,范老板脱了吉服,请大家落座,宣布自己要连夜搬家的事儿。
种种这些,都是后来段美美才逐渐找里正、乡老,打探明白的。
那晚,段美美只是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糟蹋自己的油腻恶霸手里,落到了一个怜惜自己的斯文恶霸手中。
那种感觉真的相当复杂。
“进去吧,把门关好。”
徐咏之对段美美说。
“那,你呢?”
“我要拾掇了墙上的那几位朋友再说。”
这时哗啦一声,墙上的瓦片掉落,五六个人听见他说话,纷纷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你这少爷崽子,胆子还挺肥呀,还敢在这店里住?”
几个人手里有铁棍,有腰刀,中间站着范厨,肩膀上扛着一把朴刀。
“你们几个有什么事儿吗?”徐咏之问。
“我不知道你跟老爷子谈了什么条件,但是这店本来早晚是我的,而今没了,你若识相,拿钱来给我,还有段美美这个贼丫头,也欠我的银子。你也须拿钱来!”
“多少钱啊。”
“再给三千贯,这事儿就算了,若不给,揍你个半死,再一把火烧了你的鸟店。”
“这个容易”,徐咏之对段美美说,“拿我床边上的宝贝去,那个值三千贯。”
段美美赶紧进门,一看分明是一把剑,她跑出门,把剑塞进徐咏之手里。
“小美,站到我身后去。”
段美美一下子又觉得头晕目眩,觉得被这么一个恶霸护着,实在是太安全了。
“公子小心。”
徐咏之手上的剑,比一般的公子佩剑长,也粗一号。
这是杀人剑,徒步可以双手用,马上可以单手劈砍。
他没有拔剑,而是倒转了剑,把剑柄的圆头当做杖来用。
对面一共五个人,一个双手抡铁棍的率先冲上来。
“这锉人不会使棍,”徐咏之边闪边说,“双手使棍,最好是长棍,这样沉重,招数都是死招。”他信手用剑柄点在那人的腋下,那人倒地不起。
一个收拿腰刀的人抢上来,劈面就是一刀。
“敢用腰刀的,估计练过几天,”徐咏之道,“知道抢中线,但还是不明白。”
他的剑柄已经点中了那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