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少年恋爱的时候,都是开开心心的。
怎么你一开始,就是噩梦连连的?
你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
叫过来店家,“拿瓶酒来!”
“阿守你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我喝了会变成本相,也不行。”阿脆也不喝。
拿酒自己喝,吨吨吨吨,一瓶喝下去,进屋睡觉。
第二天上船,还带上一瓶。
“大姐夫,你心情不好吗?”
“这叫借酒消愁。”阿脆在一边补刀。
“你别难过,等我们回去见我姐,让姐跟你谈恋爱,谈恋爱可开心了。”段梓守说。
“阿守你说得不对,姐夫和姐本来就是两口子,两口子了还谈什么恋爱,就得是咱俩这种没结婚的才能谈恋爱。”阿脆也不知道是半懂不懂,还是永远冷言真相。
“我姐和姐夫也没有结婚。”段梓守说。
“没有结婚,他就不是你姐夫!”阿脆反驳道。
“可是他就是我姐夫,不是我姐夫,难道是你姐夫!”段梓守生气地说。
“咱俩结了婚,你姐夫就是我姐夫!”阿脆说。
“但是咱俩还没有结婚!”段梓守说。
“你是不想和我结婚吗?”阿脆说。
“如果结婚了就不能谈恋爱了,那我宁愿不结婚!”段梓守说。
“你要不跟我结婚,我就不跟你谈恋爱了!”
“你要是打算结婚后不谈恋爱,我就不跟你结婚!”
“别吵了!”徐咏之把他俩打断了。
“大姐夫,你说结婚后还能恋爱吗?”段梓守问。
“不能了。”
“啊……”
“但是,你们可以恩爱。”
“什么叫恩爱?”
“恩,就是对别人好,照顾别人,救别人。”
“哦。”
“恩爱,就是你们两个照顾彼此,拯救彼此,保护彼此。这个感情,比恋爱,还要宝贵,还要深。”
“明白了,我姐对你就是恩爱。”
“别乱说。”
“那小贵姐对你应该是恋爱。”
“越发胡说了!”
“不管怎么样,姐夫说了,你就得好好跟我谈恋爱,结婚之后,你还得对我恩爱!”阿脆把段梓守拉走了。
“你亲我一下。”
“你今天没吃虫子吧。”
“没有。”
“老鼠也没有?”
“当然没有。”
“那可以。”
两个人嘀嘀咕咕进了后舱。
终于消停一点了,简直吵得脑仁疼。
徐咏之走出船舱透透气,突然看见水面上有个身穿紧身短衫的少女,踩着一块船板,在江上飞驰。
还有人能在水上走路吗?
徐咏之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姑娘。
那个姑娘看见她,挥挥手。
白白的胳膊白白的腿。
渝州这个地方,难得晴日。
但是今天确实晴得很美。
姑娘眼镜上戴着一副金属框架,好像眼罩的东西,但是细看,应该是墨色水晶磨制的。
哦哦哦,看来能挡太阳。
她能够乘风破浪,是因为前面有两只江豚,用纤绳拉着她前进。
“谢谢啦,你们休息吧。”
她跟江豚挥挥手,那两只江豚好像听懂了,各自散去了。
她扶着船板,在水里休息。
“上来休息一会儿吧,”徐咏之招呼着,“我这里有热茶。”
姑娘划着水过来,徐咏之拿着木浆的柄伸向姑娘。
姑娘一笑,没有接,而是直接把手伸给了他。
“这姑娘好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