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换便服。”王大能把库房锁了。
王大能拿过一个很大的木盆来。
“这个盆给你,每人都必须有盆,每天要洗脸洗脚,人才能走更远的路。如果丢了,就要你自己买,盆钱会从你的饷里扣。”
“这是席子、被子和褥子,这个是发的,不要钱。”
相当单薄的被褥。
“不能用自己的吗?”
“都用自己的,不就成了各家老娘和媳妇的手艺比赛了么?都要用这个!”
“是。”
“这是本月的三十个柳枝和盐,供你清洁牙用。”
“教头,早晚各用一次,不应该是六十支吗?”
“笨蛋,柳枝有两头啊!”
“是!”
“对了,这个盐是粗盐,如果拿出去卖,吃了人会生病,别动这个心思。”
“是!”
“你都不问问你的饷是多少吗?”
“不问了,我不太在乎这件事。”
“你不是为了吃粮来当兵的?”
“不是。”
“你一会儿可别跟什长或者都头说这话,你会被他们揍的。”
“那我应该怎么说?”
“你应该……算啦,我也不教你了,说什么都会被揍的。”
“谢谢王教头。”
“你被编在第一厢第一统第二都,第二都是真正的功勋队伍,是大周的精锐。”
“太好了。”
“我带你去见雷都头。”
校场上的士兵在操练,跑步的有、举重的有,学习穿甲的有,和大多数的军营没有区别。
第二都的士兵们正在跑步,都头雷嵩背着手踱步看着他们,胸前挂着一支竹哨。
“都头,这是新补充过来的新兵徐毛巾,还没有刺。”
“王大能,你去给他在我们营房里找一个铺,毛巾,你放下行李就过来。”
“是。”
王大能给徐咏之找到了床铺,自己去忙了,徐咏之一路小跑,跑到了校场上。
“第二都都有,集合!”
士兵们用一种紧急的碎步站在了一起,一共死列,每列都是大个在前面,小个在后面。
“三什长邢大运,”雷嵩说,“这个兵叫徐毛巾,今天开始,编入你们什!”
“是。”
雷嵩看看徐咏之,“一会儿先吃午饭,吃完刺字,下午休息,明天开始训练!”
“报告!”
“讲!”
徐咏之说道“徐矜恳请免刺!”
“什么?”
邢大运一下子脸上就充满了怒气。
再看看全都的士兵,似乎也都满眼的恼火。
“我说错什么了吗?”徐咏之看着大家,心里暗想,但是又一想,老兵说了可以免刺,那我就申请免刺。
“徐矜,申请免刺!”
“你这小子,知道你在惹多大的祸吗?”
“不知道,长官!”
“叫什长,都头才是长官。”
“不知道,什长!”
“全都人,都会因为你要被打二十军棍!”
“对不起,什长!”
“都头,新兵不懂规矩,希望您能再问他一次。”老邢说。
大多数时候,新兵就会在这里退下了,如果你要在一个集体里混,就最好不要得罪里面所有的人。
当然,也有一些愣头青坚持要免刺的,什长就会先跟他单挑,打他一个落花流水,然后乖乖去挨刺。
奇怪的是,今天的雷都头没有拦着这件事。
“老邢,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祖宗家法,有人要求免刺,那就要执行程序。”雷嵩带着一点得意,集合了全都。
“全都都有!”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