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徐咏之问。
“她来找过美美,在你们打退刺客之后。”徐太实说。
“她说什么了……”
“她表达的意思,和这个一样。”徐太实说。
“少爷,现在我们的处境比过去危险,山字堂损失了一多半的财富和人手,失去了总舵,兴庆府的店还独立了。我们需要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万一,我们应该辅佐谁,而你,就算武功再高,也应该尽快生下继承人。”霍一尊说。
“我们也曾经探讨过别的可能性,比如老夫就觉得,张永德将军的小女儿啊……”
“太岳兄,不要说了。我也不说我提议田蔻蔻的事。”霍一尊打断了徐太岳。
信息量好大。
“美美最合适,而且你和段美美的孩子,小贵会看做自己的孩子。”徐太实说。
“如果小贵回来,两个都是妻子,没有妻妾之分。”霍一尊说。
“太实兄作为段美美的义父,老夫厚着脸皮,作为少爷你家中的长辈,一尊兄作为媒人,今天三个人在这里,我们就把小定放了,等到服丧期满,就可以娶了。”
“这事不对啊!”徐咏之还试图抵抗一下,“段美美如果是太实叔的女儿,那就是我们徐家的人,徐家的儿子和女儿哪里可以结婚,我们就成了兄妹了!”
“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霍一尊笑着说,“特地让太实兄先恢复了本来名姓。”
“太实叔你本来姓什么?”
太实笑了笑“巧了,我还真的姓段,我是南诏人,十几岁来中原参了军。”
“如此再好不过了。”霍一尊哈哈大笑,我这就把文书写下来。
“等等,要美美在场,问她愿意不愿意吧!”徐咏之说道。
“少爷别害羞了,”徐太实说,“女儿的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天父母媒妁都在,哪有女儿自己看新郎官的!”
徐太实说完,就把一个礼盒,金锞子、手镯、戒指、簪环一套,交到徐太岳手中。
徐太岳也一脸得意,把一盒玉佩、扇坠、如意和扳指,交给徐太实。
徐太岳呵呵大笑“今天开心,真是太……”
徐太岳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一把长剑从他的后颈刺入,穿过了他的嘴巴,从口中穿出。
他的笑容还没有凝固,但神情上已经知道不好,但再要说话,已经不能够了。
那剑立刻拔走,太岳的血喷溅到了三个人的身上,徐咏之穿的是白衣,戴着父母的孝,一下子全身就血迹斑斑。
徐太岳劈手一掌,砸开了板壁,但见一个黑色干瘪的背影,在前面飞奔而去。
“是那个刺客!”
徐太实拿起身边的单刀,手上抄起两只筷子,已经追出了门外。
“太岳叔!”徐咏之拼命去点徐太岳的穴道,想要止住那喷涌的鲜血,但是毫无效果。
这一剑完美地避开了颈椎,刺进了徐太岳的嘴里,切开了他的血管,让他活活溺死在自己的血液里。
一个救人无数的医生,不应该死于这种悲惨的死法。
这样虐待狂的杀人方式,除了李连翘,还能有谁?
徐咏之用桌布、餐巾去堵那伤口,没有用。
血液浸透了一切,一直到流完了,才彻底不流了。
徐咏之紧紧抱住徐太岳。
他和徐太岳的交往不多,徐太岳一直都在鄂州,也是因为自己,才来到了开封,他不是本家最闪亮的那种人物,甚至不会武功,但是无论什么样的重伤之人,交给他,总会有些办法。
在“救死”这件事上,徐太岳的水平,应该比父亲徐知训还要高。
但是徐太岳却没有办法拯救自己,而徐咏之,也在这位长辈的死亡面前无计可施。
店小二赶紧通报给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