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五代十国的经验,对皇位最大的威胁,就是皇上成年了的弟弟。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不知道徐矜你,准备怎么谢我呀?”赵普向后仰着身子,拉着长音。
“我欠您一个情,以后会还的,这次来的仓促,我从山西回来,给您带的就是当地特产陈醋,您闻闻这个气味儿。”徐咏之拿出一个小坛子来,放在桌子上。
他揭开盖子,赵普定睛一看。
金光闪闪,夺人二目。
一坛金瓜子。
送礼就是这样,历朝历代都是如此,铜钱不如银子,银子就不如金子,虽然有各种宝石,但金子的价值,一望而知。
“自己兄弟,还这么客气,”赵普笑着,“明天的事情,你尽可以放心。”
这坛金子不算多,就是山字堂的最后的家底了。
最近招募河北弓箭社的弟兄,徐咏之花了不少钱,山字堂有钱,但这一年用钱的地方确实也太多了,等修养修养,回回血。
徐咏之对这钱够不够满足赵普的胃口,心里相当忐忑。
没想到赵普非常爽快就答应了。
因为赵普也很缺钱。
赵普虽然得了赵匡胤的赏赐,但是和百官往来应酬,花钱的地方也很多,他过去就是一个掌书记,钱上没什么积累。所以看见这坛金子,正好能补上之前的亏空,于是就爽快答应了。
“回去睡个好觉,纳妾这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多数人遇见事,都是自己吓唬自己,吓着吓着就死了。”赵普反而开始安慰徐咏之了。
“出了丑事,三句话不要怕、不要慌、不要脸。”赵普说。
徐咏之去年就已经领悟了这一道理,但那时他受的折磨是真实的。
现在虽然也是遭遇“丑闻”,但心情已经是完全不同了。
“大人说的是,徐矜谨记了。”他恭恭敬敬地说。
“哎,你这种吃过见过的主儿,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搞这么一出啊,我倒是想见见呢。”赵普说。
徐咏之暗暗骂着“老狗”,赵普毕竟还是一个卑鄙之人。
“哎,说来惭愧,男人有时候啊,就是容易孤独。”徐咏之说道。
这是一句大实话,但说的其实是柴荣,如果柴荣不孤独,也不会有这个孩子。
“哈哈哈哈,能理解,能理解。”赵普笑道。
“所以,到底好看吗?”
“不好看!”
徐咏之从赵普家出来,松了一口气。
赵普对别人私德的那种病态式的苛求是他的弱点,加以利用,就能有自己的回转余地。
回到家,霍一尊已经从渝州回来了。
“田蔻蔻姑娘说,代向表哥问好,美美还有事情要办,最迟三天后,会把美美姑娘送回来。”
“谢谢一尊叔,美美怎么样?”
“蔻蔻说好得很,美美有一番奇遇,不过蔻蔻说等着她自己跟你说比较好。”
“我也不知道遇见这事之后,她还要不要理我了。”徐咏之说。
“这事又不是大人负心,美美如果想不通,老夫去跟她说。”徐太实说。
“谏议大夫那边已经答应帮我说话了。”徐咏之告诉大家自己的进展。
李嗣归也把请柬写完了,开口说道
“大人,现在的问题是,三天后,是少爷的满月,那天必须摆酒。”
“是。”徐咏之说。
“而根据官家的吩咐,不能让少爷在没有母亲的状况下过满月,也就是说,最迟满月酒当天,少爷要成亲。”霍一尊说。
“时间紧,任务重。”徐太实说。
“我刚刚想了一下谁会闹婚礼,小贵姑娘不会,一来明白轻重;二来她现在是昭仪,本来就不能嫁给大人,三来巧姐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