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重新站稳脚跟。
听到孙慎行的话,众人陷入了沉思。
“恐怕不行,现在我们在都察院中只剩下李兄,还站在我们这边的御史已经不多了,想要让他们弹劾史继偕,恐怕不容易。”
片刻后,周嘉谟还是摇头说道,他们只是朋党,在不损失太重的情况下,为了党派,别人还能听他们的。
可是要是关乎自己的身家性命,别人可不会鸟他们。
而六科的给事中因为是直接向皇帝负责,没有直属上级,所以向来清高自傲,不怎么会加入各个党派,参与党争,投靠他们的也不多。
就像姚宗文一个给事中,因为肯自降身价,捧方从哲的臭脚,所以当初方从哲被逼退场后,姚宗文才能暂时领导浙党,虽说是有方从哲的原因,但是姚宗文要没点能耐,谁会鸟他。
“汪先生不知可有高见?”
听完周嘉谟的话,韩爌也知道想要用阳谋正道是不太可能了,于是转头看向汪文言。
“韩老,在下倒是有一些小办法。”
汪文言对于这种情况也不在意,他想要谋求的只是名利富贵,更何况韩爌这些人对他已经很客气了,以前当狱卒的时候,对他呼来喝去的人多了去了。
“说出让各位大人参考参考。”
汪文言躬身说道:“不知各位大人可还记得当初张居正张首辅清查田亩之事?”
“这个本官自然知道,这件事当初可是掀起了滔天波浪。”
周嘉谟皱眉道,当初张居正清查田亩可是惹得天下大乱,太祖曾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所以免了读书人的赋税徭役。
可是这个免赋税徭役也是有限度的,每一阶读书人都是有各自额度的。
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老实遵守,欺上瞒下,勾结地方官员,反正有的是办法避开这个额度限制。
包括他们这些人在内,谁会老老实实的遵纪守法,那些低级的读书人还要花钱勾结,到了他们这个层次,都不用开口,下面的人就会帮他们办得妥妥当当的,这个几乎是官场上的潜规则了。
“难道你想从这方面动手?”
周嘉谟皱着眉头看向汪文言,这可是一个大窟窿,谁去碰都得玩完,当初张居正那么厉害,寿尽之后还不是被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