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戴友元问道:
“老爷,要拿酒楼的那一份账本?”
管家一脸的不可置信,要知道福气酒楼位于秦淮河岸,是南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段。
而酒楼的那一份账本上,一个月的营利可是高达上千灵石的,按照大明太祖定下的三十税一的税率,差不多要三十枚灵石,加征后的商税更是接近二十税一,一个月的税收就要五十枚灵石,一年下来可就是六百灵石,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更何况酒楼的营利可不是戴家一人独享的,南京城里大小官员,可是有不少人有份的,戴家一个月下来也就分百八十枚灵石,要是交了五十枚灵石的税,戴家可就剩不了多少了,其他人可不会认这一笔税的。
“放心吧。”
戴友元也看出了管家的担忧,轻笑着道:“最多一个多月,曹毅就得被押回京城受审,没有了曹毅撑腰,你觉得税监还敢上门收税吗?”
听到戴友元的话,管家顿时松了口气,虽说酒楼是戴家的,但一直是他在管,他可没少上下其手,要是真交了那么多税,他再想上下其手,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办。”
………
东林书院。
仅仅一天的时间,曹毅强行擒拿礼部侍郎姚伦,杀害数位有功名在身的士子的事情便传到了东林书院这座文人圣地之中,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简直丧心病狂!”
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抖擞的白发老者怒斥出声。
“区区一个阉宦便敢如此屠戮我等文人,南京城中的诸多读书之人都是死人吗?”
“便这般看着那个阉宦这般逍遥法外?”
看到老友如同发狂的狮子,杨益安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很清楚胡源对于太监的恨意有多重。
当初胡源还没有考上功名之前,正是神宗皇帝派矿监下江南之时,那时胡源的家族正好是以挖矿为生。
可是矿监一到江南,没有太大背景的胡家便倒了大霉,矿监几乎是三天两头的到胡家敲诈勒索。
仅仅不到一年,胡家便被敲诈得家破人亡,胡源的父亲不堪忍受,夜里自缢身亡,胡源的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不到一个月便撒手人寰,短短时间内,胡源便家破人亡。
可是那个矿监依旧没有放过胡源,强行收了胡源当小厮,让其端茶倒水,最后还是那个矿监因为闹得当地天怒人怨,被神宗皇帝下令斩首,胡源才逃过一劫,所以自此以后,胡源便对所有太监都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