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欢快的空气。
兴安笑着离开了兵部,当然按照传统,宣旨之后,宦官是可以向于谦这些朝臣,要点彩头。
但是朱祁钰特意叮嘱过兴安,于谦家里一贫如洗,就不要讨点彩头了。
兴安的理解是,宣旨不能讨要彩头。
这是圣意。
于谦回到了屋内之后,手里握着陛下的敕喻,面色古怪的看了半天,只留下了杨洪。
石亨是可用而不可信的人,这是于谦的评价。
于谦这番评价,是因为石亨其人,为了利益,是可以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陛下的敕喻兹事体大,于谦不会和石亨商量,倒是杨洪是个很好的人选,同样也是于谦需要争取支持的人之一。
大明九镇,宣府总兵官,是十分有必要争取的目标。
“这和石亨在大同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吗?”杨洪看完了敕喻,到底是年纪有点大了,一时间没回过这个神儿来。
于谦斟酌说道:“石亨在大同府恢复洪武、永乐年间军屯,这些田最后归了石亨,但是陛下这份奏疏,这些田归了个农庄。”
陛下的田改策略和王莽不同的是,王莽是将天下田归为王田,归王莽。
而陛下的田改,是将土地归为了农庄,性质就大不同。
“这和之前军屯卫所又有何不同呢?”杨洪又提出了自己的新的问题,他总觉得陛下的田改,有点多此一举的味道。
于谦连连感慨的说道:“这就是陛下的英明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