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事,却无人兴办它。
天下事,对公众有害的事,也无人除掉它。
有这样一个人出来,他不以自己一人的利益作为利益,却让天下人得到利益;
不以自己一人的祸患作为祸患,却让天下人免受祸患。
这个人就只能是皇帝。
这也契合了于谦之前表述过的社稷为重,君为轻的理念,也呼应了前后文,为于谦所说的
朱祁钰认真的品了品这段话,忽然发现,其实于谦是铁杆的保皇派。
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只有皇帝不是。
那皇帝是什么?圣人也!
圣人治国,那岂不是天经地义?
这绕来绕去,还是将社稷之重和皇帝高度捆绑在了一起。
君到底轻不轻?得看君心里装着多少的天下社稷了。
他多少明白了一些于谦的目的。
其实朝堂上乱象频生,于谦怕他这个年轻的皇帝,以为天下就该这样,为了一家之私利,闹得不可开交,走上了邪路。
于谦掷地有声的说道:“大道之行,天下为公。”
“陛下持神器权柄,正当为民,兴利除害,正民之德,而民师之。”
朱祁钰点头说道:“于少保真可谓是字字珠玑,朕且记住了。”
于谦俯首归班。
劝谏皇帝,那是臣子的本分。
现在就轮到了朱祁钰的回合,大道理当然好听,而且绝对正确。
但是具体的事情,还是需要朱祁钰去解决。
至少于谦没有什么好办法,终究会得罪一头。
朱祁钰让兴安取了石亨的名单,又让成敬取了张輗的名单,两份名单就来到了御前。
朱祁钰拿起了朱笔,让两个内侍把名单都打开,他先是在张輗的名单朱批。
张輗面色狂喜不已,但是紧接着满脸疑惑的看着月台之上的陛下,将手中的朱笔移到了石亨的名单之上,再次朱批。
张輗瞪着眼睛看着月台之上,一脸懵,这是要干啥?
石亨看到张輗的名单被朱批,本来气的直跳脚,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但是陛下居然同样批复了他的名单的时候,石亨也是一脸涨红的看着月台之上的皇帝。
石亨以为陛下所说的金戈铁马,万里气吞如虎是在骗他,他当然有怒气。
但是发现是误会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要干啥?
“打今儿日起,八议八辟之勋戚后人,可加入勋军。”朱祁钰收起了朱笔,放在了内侍的盘子上,平静的说道。
勋军,一个很是奇怪的名字,即便是于谦都是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听起来,是一个专门为了八议范围内的人设立的一个编制。
朱祁钰继续说道:“勋军第一批结业之时,设置五项六考大比,择优选用,明定升迁。”
“以后照循此例即是。”
石亨和张輗立刻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大约就是宽进严出。
既然都想进,那就都进。
但是出的时候,就的通过五项六考,来确定是否优秀了。
即便是不能选用,但是依旧是勋军嘛,地位不减。
石亨和张輗终于没了多少意见,俯首说道:“臣等领旨。”
“朕每日巡查大营,从未一天停歇。”朱祁钰却非常平淡的挑起了另外一个话头。
石亨一缩脑袋,躲了半个身位。
上次他在军中行乐,被陛下逮了个正着,陛下打他点军棍而已,这事要是被于谦知道了,再把他扔进牢里,那可就不妙了。
这事流传范围极窄,连整天盯着他的御史都不知道,这陛下要是说这事,他今天可是要遭了。
朱祁钰看着石亨的模样,摇了摇头,他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