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摇唇鼓舌一番,反而把农庄法的根子,给弄乱套了,于国不利。”
朱祁钰认真的思考之后,深吸了口气,于谦说的很有道理。
尤其是大明朝很多的读书人,他们并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就像是村里的懒汉地痞一样,是村里的一片坏肉,朱祁钰把这群满嘴之乎者也,满脑子生意的家伙,扔到了乡野去,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大明的卫学儒学堂出来的军生,和大明府州县学出来的学生迥异。
比如张居正、高拱,他们都是军生出身,他们做的和大明其他的读书人完全不同。
于谦的意思很明白,军生靠得住,儒生靠不住,那张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群儒生能够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了。
于谦明白自己的陛下想做什么,他还是十分耐心的解释道:“陛下心系万民,德被天下,臣为大明贺。”
“现在乡野还在平整路面、疏通水渠、营建谷场、扬晒草谷、修缮房屋、修理农具等等。”
“陛下不若让石景厂多批一些农具铁料,送于乡野,多一些农具,鼓励农耕。”
“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
这一句出自管子的牧民篇,而非儒家经典。
朱祁钰深以为然的说道:“于少保所言有理,谨受教。”
“臣惶恐。”于谦赶忙回答道。
“陛下,岳谦、季铎回来了,还押着喜宁。”兴安匆匆的走了进来,俯首说道。
“宣。”朱祁钰一听喜宁的名字,也就知道他们不归京,到底去做了什么。
朱祁钰精神一振,又接着说道:“去拿五块头功牌来。”
岳谦走的时候,还是去年冬天,现在已经是夏收完毕,各农庄现在都开始种豆子养地了。
他们还以为会在泰安宫,也就是原来的郕王府被接见,结果却是在这讲武堂内。
这一走就是数月,京师已经大不同,比如这讲武堂,三人都是颇受震撼。
此时的三人已经清楚的知道了,陛下已经把稽王给杀了,人已经送到了金山陵园去了。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五位辛苦,请随咱家来。”兴安到了聚贤阁楼下,示意五人进入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