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注意来往汉人,是否有和瓦剌人接触的,尤其是深入敌营的夜不收,密切注意,朕要把这条线,也给他们拔了!”
朱祁钰长长的松了口气,看着大明偌大的版图,大明正在恢复勃勃生机,但是大明这颗大树上,还有很多的大大的豁口血槽,在不断的流血。
朱祁钰杀了朱祁镇,只是止住了最大的一条罢了。
于谦是经年老吏,他犹豫再三说道:“陛下,臣之前曾上奏言,以稽为快,即多多调查,方作出决策,如今臣做了份调查,还请陛下御览。”
朱祁钰拿过了于谦的奏疏,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猛地合上,左右看了看,才再次打开。
于谦眨着眼看着陛下这一举动,这不过是一封普通再普通不过的奏疏罢了。
为何陛下会这副模样?
朱祁钰确实有些惊讶,因为这封奏疏,它表面上是一封奏疏,实际上,却是一封调查报告。
调查的什么?
调查的大明乡野各阶级百姓的生活状态,朱祁钰自然颇为惊讶!
“于少保这封奏疏,鞭辟入里啊!”朱祁钰合上了奏疏不由的感慨,这封奏疏,写的很好。
朱祁钰继续说道:“朕在仔细看看,待到过几日早上廷议之时,再与在廷文武好好讨论一下此疏。”
于谦虽然不知道为何陛下如此吃惊,但还是俯首说道:“臣告退。”
他很忙,陛下没什么政策要问了,他除了兵部之事,还在户部一直帮着金濂调度农庄法之事。
朱祁钰看着于谦的背影,颇为感慨,国士当如此。
于谦最近的痰疾好多了,朱祁钰很少能够听到于谦那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呼吸时,整个气管那种呼噜呼噜的声音。
现在于谦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不能说是神飞气扬,却是神采奕奕,精神极佳,中气十足,走路十分稳健。
朱祁钰多次询问过太医陆子才,于谦的病情,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不耗费心力,于谦依旧是大明的柱石。
兴安面色犹豫的说道:“陛下,有个事儿,稽王府的世子朱见深,病了,高热不退。”
“有病了,看病啊。”朱祁钰满是疑惑的转过头去,看着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