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匆匆离开了。
兴安回到讲武堂,忐忑不安的将稽王府上下的事儿,里里外外说得清清楚楚,才颤颤巍巍的把陆子才的那个金元宝,放在了桌上。
“臣惶恐,臣当时也不想要,但是怕陆子才曲解了陛下之意,才安他的心。”兴安长揖在地,俯首帖耳,不敢擅动乱动。
什么是恭敬之心?
兴安、于谦的种种表现,就是恭敬之心。
他们时时刻刻的把朱祁钰的话挂在了心上,而不是像顾耀那帮御史一样,明旨下去,依旧我行我素,违反圣旨,那就是丝毫没有恭敬之心。
朱祁钰拿着那个小金元宝说道:“起来说话,不是什么大事,稽王世子病好了,再从内承运库挑个大一倍金元宝,连带着这小元宝,一起还给他就是。”
“你先拿着。”
兴安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将金元宝拿在了手里,郑重的放在了袖子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虽然陛下是爱惜人的,但是那必须在陛下面前算个人才行。
至少现在陛下把宦官、奢员,把他当成人看待。
上次陛下因为他督办官邸之事,赏了一千两白银,他到现在还没花呢,太忙了,压根没空。
在兴安这个位置上,万事都得小心再小心,下面多少人盯着他这个位置,陛下又不是正统帝,事事倚重内署宦官。
朱祁钰则是继续研究着于谦的调查报告,这份奏疏写得极好,看来是准备已久了。
朱祁钰也要为廷议多做准备才是。
“太后对世子生病什么态度,你也要多加留意。”朱祁钰忽然开口说道。
兴安俯首说道:“是。”
孙太后在朱祁镇被陛下一剑斩了去之后,就一直勤于礼佛,似乎是不问任何的事儿。
但还是知道了朱见深生病,而且烧了几日不见好。
“陛下派了兴安大珰去了稽王府,稽王妃和兴安大珰说了几句话。”一个宫婢待在礼堂外面,低声说道。
念经的声音和木鱼声为之一顿,孙太后低声说道:“本宫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