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刀,已经成为惯例了吗?
宋案看着自己这位襄王一副侥幸的样子,就是叹息,他颇为无奈的说道:“陛下送来了银三百两,纻丝十表里,罗丝十表里,纱十匹,以表亲亲之谊。”
朱瞻墡眼睛一亮,东西不重要,陛下有了子嗣,还赐了不少东西,甭管贵贱,这亲亲之谊,陛下还糊上了。
他不由的想到了当初先帝朱瞻基去西安门内,看高墙内的二叔朱高煦,二叔伸脚绊倒朱瞻基的事儿来。
皇帝给面儿,你不要,那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朱瞻墡沉思了片刻说道:“还礼一定要还礼,就倍之好了,孤是皇叔,这东西是给侄孙的,当然要大气点儿。”
“孤再想想,对,去年在广德寺求的开光佛拓取一份,不对不对。”
“当今陛下不尚佛,封国师都是陛下大兄稽戾王干的事儿了,弄一群和尚,在朝堂上念佛,乌烟瘴气的。”
“坊间流传,陛下乃是真武大帝转世,就把前年在真武山,请的长命锁,一并送京。”
真武山距离襄王府很近,不足两百里地,朱瞻墡还真的去真武山求过长命锁。
宋案有做姚广孝之志,可是他的襄王并没有做太宗文皇帝的勇气。
宋案领命,然后犹豫了很久说道:“禀殿下,臣和殿下想的却是完全相反。”
“这次躲过了一劫,下次怕是躲不过去了,此刻陛下为了北伐之时,多表亲亲之谊,那要是陛下打完瓦剌呢?”
“这一刀…”宋案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往下说。
天下谗臣无数,他们为了利益四处奔波游说,这襄王府,自然也有谗臣。
朱瞻墡眼睛瞪大看着宋案,大声的喊道:“孤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害孤?”
宋案用力的眨着眼,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臣所思所虑,皆为王上,何来谋害之说?”
朱瞻墡怒斥的说道:“如此诛心之语,你不是在谋害孤,是什么!”
朱瞻墡的愤怒是有理由的,这个宋案是正统年间派来的长史,本身就是派来监视他的人。
能监视藩王的长史,那必然是正统帝的嫡系,朱瞻墡当然有理由怀疑,这个长史,是在害他!
想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