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救死扶伤的大好事,他们为何要大肆攻讦刳腹之术?”
“那孩子若是不治,必然身亡,若是刳腹,则有可能活下来。”
“这不是好事吗?这个选择很困难吗?从实用的角度出发,不应该选择刳腹之术吗?”
“可是他们一副被刨了祖坟的模样!着实气人!”
朱祁钰在翰林院看了几个听用的庶吉士,把他们写到了名单之上,结果他们对太医院的行径非常不满,而且付诸实际行动,声援攻讦太医院。
兴安叹了口气说道:“陛下,非庶吉士不慧,从小就学那些视、听、言、动,非礼不为,内无妄思,外无妄动。”
“理学家、道学家们,讲了几百年的道理,哪里有说改就改的?”
朱祁钰敲了敲桌子,十分大声的说道:“这个孩子,哪怕不幸夭折,这块奇功牌,朕也赏下去了!他们这是死板教条!举着圣贤书,朗诵圣贤书能救活那孩子,朕就让他们去念!”
“他们能吗?”
兴安也是颇为无奈,陛下推迟了授勋,就是为了给陆子才、欣可敬二人奇功牌。
可是陆子才和欣可敬在对孩子动刀。
朱祁钰尤觉得气愤,他是知道大明是有外科手术的土壤的,才会让陆子才去主持,名为凌迟,实为解剖的医学研究。
张居正就是死于牝痔割治,他常年患有痔疮,割掉痔疮之后,张居正术后感染不幸逝世。
这类的朝堂大员都可以承受刳腹之术,证明是有一定的基础在。
但是现在反对的声音如此的大,朝臣上书、诗社抨击,坊间议论纷纷,都已经被如临九霄的大皇帝知道了,可想而知,闹得多凶。
虽然朱祁钰已经派出了汝安诗社,解释说明刳腹之术的重要性。
但是似乎并未引起什么共鸣。
朱祁钰又用力的拍了拍桌子说道:“谁要是反对,朕就把他北镇抚司去!让他们和卢忠的刑具讲道理去!”
“朕就这个道理,爱听就听!”
朱祁钰一甩袖子,怒气正盛。
兴安俯首说道:“陛下陆子才、欣可敬都是良医,陛下送了那么多奸细去,就是庸才,也练出来了,陆子才既然敢动刀,那自然是有一些把握。”
陛下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失去了往日的稳健,即便是陆子才和欣可敬失败了,必须要授勋,也可以有更圆滑的方式。
但是他劝不动。
“把朕的十八匹马的辂车拉出来,朕要摆驾前往太医院!”朱祁钰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把朕的冕服取来。”
“朕不怕非议,但是陆子才、欣可敬他们怕。”
“言可杀人!”
“朕是大明天子,朕不准方兴未艾的刳腹之术就此沉沦!”
“朕不准太医院停止刳腹,岐圣门庭就此止步!即便是没救活!这刳腹之术也要发展下去!”
“这骂名,朕担了!”
礼部尚书胡濙,收到了三六九共计十八匹马拉着辂车出动的消息,立刻就站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最近京师的乱子。
在陛下还未出动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无论陛下要做什么,陛下不能错!
陛下要是错了,他们礼部是要负全责的。
他立刻带着礼部的两个侍郎,还有翰林院的一些学士就奔着太医院而去。
等到他赶到的时候,比他先到的是于谦。
胡濙能在礼法上为陛下洗地,但也是说辞,陛下需要托底。
“于少保。”胡濙匆匆而来,眉头紧皱,胡濙又不是李宾言,他知道于谦托底之事。
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吗?连于谦都到了。
于谦颔首说道:“胡尚书。”
于谦比胡濙更了解陛下,陛下到底在挑战什么,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