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兴安和小黄门耳语了几声,俯首禀报着。
朱祁钰点头说道:“宣。”
杨洪已经收到了大明军队战而胜之的消息,同样杨洪也看到了景泰年间的大明军常胜,和永乐年间大明军常胜有何不同。
足以瞑目了,他最后的心结终于得到了一个颇为圆满的答案。
杨洪和于谦同时产生了一种想法,那就是陛下身后有高人。
这个高人是谁?杨洪没有答案,但是杨洪可以肯定,那不是于谦。
具体是谁,杨洪没有想去探究的意思,他只是道贺的。
“臣为陛下贺,为大明贺!”杨洪见礼。
除了感慨战无不胜的大明军队再次回来了以外,他还感慨,大明再次迎来了英主。
朱祁钰示意杨洪就坐,笑着问道:“下盘棋?”
杨洪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等于少保回来之后,再下棋吧,臣实在是没精力,应付兴安大珰那些天灾。”
“陛下,臣岁数大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勋,也仗着自己年岁大了,说一点僭越的话。”
朱祁钰眉头紧皱,杨洪不是个恃恩自恣的人,他总是小心的维持着一个将领的生存之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朱祁钰十分郑重的说道:“昌平侯有何谏言,尽管说便是,朕不是一个不纳谏的人。”
杨洪斟酌了一下,深吸了口气说道:“陛下,十二团营的基础是于少保奠定的,陛下自然不会薄待于少保。”
“但是四勇团营的基础是指挥同知范广奠定的,臣以为此次放赏,在功勋部中,是不是也有范广的一份功劳?”
杨俊虽然是庶子,但是其积累的战功足以封伯了。
因为戍边需要,调任辽东任总兵官的范广,就应该被遗忘吗?
杨洪不是在讨论公平不公平的问题,而是在讨论人性。
范广守辽东,不能参与河套之战,范广从辽东至京师打下了京营四勇团营的基础,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万一范广有点想法,辽东岂得安宁?
杨洪俯首说道:“陛下,臣不是为了范广请功,董山和李满柱自从听从瓦剌的号令之后,在正统十三年起屡次叩关,满掠而归。”
“镇守山海、永平总兵官应城伯孙杰,素无将略,不恤人难,士卒嗟怨,军政废弛,不能守关,已经被陛下斩于前岁大阅之前。”
“范广再任辽东之后,边方安宁,董山、李满柱不敢再进犯,臣以为此乃范广之功,善战者无赫赫之名。”
朱祁钰一听是这个事,面露微笑看向了兴安说道:“取宁远伯范广的印绶来。”
“朕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而且此次集宁河套之战,范广虽然人在辽东,但是并非寸功未有。”
“此次鞑靼人如此老实,未曾和瓦剌再勾连在一起,乃是范广镇守辽东之功也。”
杨洪瞬间满脸笑容,他还以为陛下忘记了范广,没想到陛下早就准备好了给范广的功赏。
范广何许人也?
在京师之战中,从辽东调来的猛将,下马死战从不皱眉,退一万步讲,范广是从龙之功,有好事,朱祁钰怎么会忘记范广?
朱祁钰当然不是无功放赏,范广在此次作战中,的确是有功。
他笑着说道:“广宁卫,乃是钳制鞑靼人重要的卫所,在整个集宁河套之战中,范广都从沈阳辽东都司,至广宁卫,枕戈待旦,一旦鞑靼有变,立刻进剿。”
“脱脱不花、乌格齐、阿噶多尔济和满都鲁,正是看到了辽东都司大军皆在广宁卫,才不敢擅动,要知道广宁卫到大宁卫仅仅十驿距离。”
大宁卫到京师和到广宁卫都有驿路。
广宁卫对控制鞑靼人多么重要?
在明末的时候,大明广宁卫在大明手中的时候,蒙古可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