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集宁等地,瓦剌人不得不撤出集宁。”
“四勇团营,无愧勇字。”
于谦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而且他们十分的忠诚,三府之地的东门,都叫泰安门…”
他说到了一件趣事,石亨是征虏将军,他直接大笔一挥,把所有的东门都叫做泰安门了。
朱祁钰一愣,无奈的摇头说道:“其实不需要做这些,朕知十二团营之忠心。”
忠诚是不可以量化的,但是却可以灌输和教谕,这是必然的。
大皇帝你知道大军忠诚,但是军队也要表达的。
于谦继续落子,他颇为认真的说道:“臣在河套未曾反对这种做法,因为这是北衙京营,首次未曾在陛下御驾亲征时,对外征伐。”
这是一种武将的自保手段,他们实在是被宣德、正统年间的兴文匽武给整的有点魔怔了,好不容易盼到了太阳再次升起,对武人多有厚待,对军士多有恩赏,那自然是可劲儿的表忠心。
生怕历史的车轱辘再转回去,那日子,太难熬了。
朱祁钰点头,他并没有对军队表示忠心有任何的不满,相反他很乐意看到这种状态,军队还是思考的少一些,令行禁止,方得始终。
于谦继续开口说道:“在臣离开的时候,靖虏府已经开始设钞关,武清侯那性子,是个收税的行家,虽然不具体经手,但是把那些走商路的商帮们都给拦下挨个缴税了。”
“陛下猜猜看,短短一个月时间内,折银几何?”
于谦很少在皇帝面前打哑谜,除了胡濙,那是胡尚书的私事,于谦不好多数,这是公事上唯一一次,于谦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朱祁钰试探的说道:“一万两?”
于谦十分确定的说道:“是十万两白银,这还是秋冬季的商队,来往不便,若是到了春夏,那来往商队更多,一年逾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了。”
于谦说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渠家那么疯狂是有理由的,他们占着河套不知道赚了多少!
一百五十万两什么概念?
是一个半襄王府,九重堂每年不到九百两银子,仅仅在靖虏府设置钞关,一年钞关营收,就可以养一千六百六十个于少保!
可以养活于少保到公元3119年!
“这么多?”朱祁钰有些不信,大明坐商是三十税一,行商是三十三税一。
于谦略微有些无奈的说道:“武清侯说得惩戒性的收几年横税,是五税一,所以才会有这么多。”
“武清侯在收税这事儿上,富有经验,他说都得这样收,否则这些家伙,不会念着朝廷的好。”
“五年后,降低一些,他们就会感恩戴德了。”
“武清侯说,这帮家伙都是记吃不记打,时不时抽冷子来一下,才会老实。”
朱祁钰继续推进,他的大龙已经将于谦的八万北府军团团围住。
“那商贾肯缴税?五税一啊。”朱祁钰摇头,这么高的关税,不是逼着他们走小路避开关卡吗?
这能收的上来?
但是现实往往是不需要逻辑的。
办法总是比问题多的。
于谦感慨万千的说道:“臣起初也是如此以为,然后就到了靖虏府呆了半个月,商贾基本都走的官道。”
“陛下,未闻王化之地,不曾教谕蛮荒之在,山贼横行,走官府大道,山匪极少,他们宁愿交两成的税,也不愿意货物全丢。”
“武清侯他…还借着练兵,专门吓唬那些商队,碰到武清侯,也是他们倒霉。”
“而且都是老熟人了,他们一看,诶,这不是武清侯吗?也就乖乖把税交了,知道斗不过武清侯。”
石亨在大同府的时候,就时常和东胜卫的杨汉英,跑到河套去狩猎,真的是熟面孔,商帮们也就懒得挣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