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他并不知道王复又回草原了,这胆子真的太大了!刚经历了生死磨炼,居然又去了?
“随他去吧。”朱祁钰笑着说道:“若是他哪天凭借军功再站在了朝堂之上,那朕也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偏见,以士待之。”
于谦俯首说道:“陛下宽仁。”
胆敢在奉天殿内,忤逆皇帝,若是真的再回朝堂,那皇帝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那不就是在表示皇帝有眼无珠,不识人才吗?
当今陛下非但不计较,还要以士待之,那不正是宽仁之道吗?
陛下求贤若渴的圣名,举世皆知。
朱祁钰十分确信的说道:“徐有贞当初力主南迁,现在不也好好在河套治水吗?一个三百六十里的景安渠,朕打算给他了,三年,三百万,只要真的营建完成,朕不吝恩赏。”
徐有贞一点都不适合搞政治,连站队都迷迷糊糊的,为什么要在官场打混呢?
他就该去搞水利,今天去河套,明天去黄河,后天治理漕运,还有南方未靖安之地,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善于治水就治水便是。
于谦笑着说道:“陛下,书曰:任官惟贤材,左右惟其人。礼曰:三曰进贤,四曰使能。”
“寰无常安之国,宇无恒治之民,得贤使能者则安昌,失之者则危亡。自古及今,未有不然者也。”
“陛下圣明。”
于谦知道陛下的性子,不接受马屁,所以他把话直接讲清楚,他说的不是马屁,是实话。
朱祁钰和王文又聊了许久,直到日暮十分才回泰安宫。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要在泰安宫内,接受群臣贺表,明天大明就是景泰三年了。
而此时的稽王府内,稽王妃钱氏拉着朱见深,正准备去泰安宫贺岁。
对于钱氏而言,她最近有些迷茫,等到此次贺岁之后,她打算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