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陛下完胜。
卢忠并未装填火药,大声的喊道:“掌令官!传令下去,神枪手,瞄准敌方携带火箭之人,但凡是一枚箭羽落入泰安宫内,全队连坐,军法论之!”
掌令官开始奔走。
神枪手是卢忠训练缇骑,专设的一群枪法好的缇骑,专门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训练。
在两宋交际的时候,金国和元朝有一群人着十几层牛皮甲攻城,只露一个眼睛,极为难缠,为此南宋专门训练神枪手,射这些牛皮甲攻城军的眼睛破敌。
想做神枪手,手铳打出去,必须要百发百中,弹无虚发才算是神枪手。
卢忠显然是神枪手。
不过卢忠并没有装填火药,而是拿起了一杆新的鸟铳,再次点向了另外一名敌人,那人正准备张弓射箭,也是火箭。
卢忠枪响之后,铅弹嵌在了敌方眉心的地方,弓手倒地,箭矢向天而去,又从天而降,重重的扎在了弓手的身上,点燃了这个倒霉的弓手。
弓手颤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神枪手每人十杆填装好火药的鸟铳,可以随时击发。
神枪手巡夜,大约有一百人,所以每日都有千余杆的鸟铳被填装,但是却从不响起过。
浪费吗?是蛮浪费的。
维持着千杆随时击发的鸟铳,一日就需要近五百枚银币,整个泰安宫的防御支出,一年至少要五十万银币。
贵吗?是蛮贵的。
但是大皇帝的大好头颅,价值几何?
就连扣扣索索的兴安,从来对这事儿,没有任何不满,相反兴安几次三番的要求加钱。
大皇帝那么多钱,不就是花的吗?
卢忠下达了不能让一枚箭矢射入泰安宫,那就是真的一个箭矢,都未曾落到澄清坊的外墙上,更别说泰安宫了。
四名天子缇骑,身着板甲从坊墙顺着绳索滑下之后,带着身后一众缇骑们,与贼人战作了一团。
这些缇骑全都是身着明光甲的军卒,他们的甲胄和天子缇骑唯一不同的就是花纹比较少。
身着明光甲的缇骑,如同雄狮落入了羊群之中一般,所向披靡。
每到钩镰枪刀光闪过,都是一片片的血雾,敌人哀嚎着倒在地上。
在澄清坊的坊墙上骤然响起时,急促的铜钟声,立刻在所有的坊墙眺楼上响起,惊醒了熟睡中的京师。
锦衣卫衙门应声而动,五城兵马司应声而动。
甚至在城外的四武团营和四勇团营,都是一片嘈杂之声,快速在校场集合,随时等待入京。
这个钟声从未在京师的夜里响起过,但是军卒对这个声音极为敏感,一旦听到立刻就开始披甲,从武备库里领取了火铳,长短兵,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锦衣卫的大门打开,无数的缇骑冲向了澄清坊。
马蹄声阵阵,五城兵马司在一刻钟的时间内,全都向着各坊而去。
朱祁钰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认真听了听窗外的声音,开始穿衣服。
他对着汪皇后说道:“稍安勿躁,朕出去看看,你待着别动,若是有变,从密道至锦衣卫衙门,自会有人送你和孩子们离开。”
从泰安宫到锦衣卫是有一条密道,这条密道乃是缇骑挖掘,若是缇骑也叛了,汪皇后等人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京师了。
汪皇后急匆匆的穿好了衣服,就向着孩子的偏殿而去。
朱祁钰收拾好之后,走出房间,就看到了兴安已经恭候在了门前。
“陛下,宵小作乱,连澄清坊的坊墙都没越过,缇骑已经到了坊外,陛下再睡会?这才寅时三刻。”兴安俯首说道。
汪皇后听到了无事,也没有惊醒孩子们,便站在了朱祁钰的身后。
“没事了?”朱祁钰了然,他每年花在澄清坊五十多万银